自四人一路上行走,那關小月是寸步不離肖龍,並時常攙著肖龍的手臂。弄的肖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就連肖瑤幾次和他說話,他也是含含糊糊。肖瑤心中明白,知道眼前這關小月又貼上了肖龍。也只好埋頭趕路,不再看他們一眼。

可謝鳳看關小月這樣,心中大為不悅。找了各種方式和藉口去幹預,也無濟於是。這關小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全然不理會謝風的各種言詞和方法,仍是我行我素。弄得謝風是哭笑不得,可也無能為力,只好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星光如豆,樹姿巍峨,風聲四起,落葉婆娑。四人走了大約有一個多時辰,肖瑤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哥,可能快三更天了,晚上有些冷,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肖龍聽肖瑤之言,滿是關切之意,不禁停下腳步。看到肖瑤、謝鳳和那關小月,見她們面上也都已顯疲憊之色,心中微有歉意。他長吁了口氣,回過身來,對謝鳳笑了笑說道:“我只顧著一心趕路了,倒忘了瞧瞧天色。”然後四周看了看說道:“前面那個高坡上好像有燈光,我們上去看一看,或許有住家可以讓我們借住一晚呢。”

沒用多長時間,四人已接近了有火光的一排屋前。這時只見黑暗中人影一閃,已有一人攔在他們面前,低聲喝道:“什麼人?”

由於光線陰暗,看不清這人的容貌。但這人渾身卻散發著幾分淡漠的輕狂,令人不可小視。

肖龍忙抱拳一禮,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位仁兄,在下肖龍。這三位是在下同伴,只因天色已晚,又找不到宿處,因此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那人上下打量了肖龍和肖瑤、謝鳳、關小月一番。方道:“四位請跟我來。”

他將四人帶到一房中,房中燈光微弱,也看不清這男子的模樣。這男子說道:“實在抱歉,我們房間不多,也只能讓老夫人與這位姑娘合住一屋,這位老者和這小兄弟可合住一間。四位請隨我來!”

肖龍和肖瑤沒說什麼,謝鳳也只好默許了。可這關小月不幹了,便說道:“我要跟龍哥在一起,兩位姐姐可在一起。”

謝鳳說道:“小月妹,我們這是出門在外,應聽由主人安排為好,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

這男子聽二人這麼一說,便不知如何是好。見肖龍的模樣像個老者,可那姑娘卻喊他龍哥哥。而這眼前的老婦人說話聲音,卻又像是個小女子的語聲。另一人又完全像小男子的模樣,可又被那女子喊作姐姐。這男子心中傾時有疑,便好像小心起來。見他走到燈前把那燈芯挑亮許多,然後又凝神注意著眼前這四人。

光線變亮,眾人也看清了這男子。這人身裁健壯魁武,一臉英氣。謝鳳細看這人後,便驚喜地說道:“是袁大哥嗎?”

那人點點頭說道:“在下袁青山,怨在下眼拙,不知這位婦人是何人,彷彿未曾相識。”

謝鳳笑道:“我是謝峰呀,我現在叫謝鳳。哪是袁大哥眼拙?是我們易了容顏才讓你認不出來。”說完便把臉上的容狀取掉。

這袁青山見是謝鳳,更是驚喜,大聲說道:“沒想到是我們的小神醫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抱歉、抱歉。”然後急忙去把妻子喊了過來。妻子抱著一歲多的兒子,見到謝鳳也是高興異常。謝鳳看著這乖巧的小兒,為這一家人感到高興。

此後,謝鳳重新把這幾人作了介紹,那袁青山又趕忙重新安排了房間,讓眾人住下。

關小月到了房間後,倒頭便睡。可謝鳳這一夜是久久不能入眠,肖瑤見狀笑著小聲地說道:“鳳兒妹,你怎麼了,難道又有誰得罪你了?”

謝鳳也小聲地說道:“肖瑤姐,不知怎麼,我們龍哥到哪兒都會有女子喜歡他,這讓我以後可怎麼辦呢?姐姐,你也知道,我和龍哥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可真擔心他會被人矇騙或誘惑,更擔心他控制不住自已而失足。這可怎麼辦才好?真讓我焦透了心。”

肖瑤嘆惋地說道:“鳳兒妹,我想我哥不會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可千萬不要離開我哥的左右,時刻留在他的身邊。這樣其他女人就無法靠近他,他也就不會受人矇騙或誘惑。鳳兒妹,你放心好了。我看得出來,我知道你深愛著我哥,所以我也會幫你的。我哥早晚是你的人,誰也搶不去的。鳳兒妹,時間不早了,你也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起早趕路呢。”

謝鳳無奈地點點頭未再言語,只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覺。

第二天清晨,袁青山與妻子早已把早餐準備好。陪眾人用過早餐後,袁青山便向謝鳳問道:“小神醫,不知你們有何打算,能否在這裡多住些時日?讓我們盡下地主之宜。”

謝鳳也不與肖龍他們商議一下,便直接說道:“袁大哥,大嫂,先謝你們了。我們因有要事,不能在此停留。我們還要先送這位關姑娘回家,然後再行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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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龍見謝鳳這樣說到,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付合著說道:“袁兄,由於時間緊迫不便久留,我們還要儘快趕路。多謝了袁兄、袁嫂。”

那關小月心知謝鳳是想把自已早日送回去,好讓自已脫離開肖龍。但自已內心卻是早有了打算,不過憑心來說,到還是想早日回家看看。所以看了一眼謝風,便也沒有說什麼。

袁青山見眾人走的主意已定,也就不好再過於強留。於是去趕了一輛馬車來,定要親自送謝鳳她們一行人趕路。不過有了這馬車,到是很快就到了關小月的家鄉。當把四人送到後,袁青山這才離去。

關小月來到自家大門口,讓前“咚!咚!咚!”敲起門來。

“你找誰啊?”隨著一聲門響,一位老人開啟門滿臉不悅地詢問道。

看見這老人後,關小月取下帽子高興地說道:“華伯,是我呀!我是小月。”

“小月姑娘?小月姑娘?啊!小月姑娘真的是你嗎?”被關小月稱作華伯的老人沉思了片刻之後,眼帶淚花恍然大悟地說道。

“華伯,是我,真的是我!”關小月有點激動地含淚道。

“小月姑娘,你這幾天都去哪?老爺他,他無時無刻不思念著你啊!”華伯繼續說道。

華伯也許是時隔幾天再次見到關小月太過激動了,都忘記了請眾人進門。

關小月看了看眾人,指著華伯提醒道:“這些天的事是一言難盡,等一下我再跟你們細細道來!華伯,你看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能讓客人站在這門外吧。”

華伯看向眾人,見自己正擋著去路,不禁有點不好意思,便說道:“小月姑娘,你快請進,眾位客人請進!你看這人一老了,連記性也就差了。”

等一行眾人進門後,華伯把門關上,追隨在關小月的身後道:“小月姑娘,你看你是不是先見見你老爺爺?”

“嗯!好吧,咱們這就去!不知老爺爺身體還好著嗎?”關小月關切地問道。

“老爺爺知你出事後,傷心過度,憂鬱成疾,這些天身體就一直不是很好。”華伯講著講著,就不禁心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