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慘絕人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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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迷惑萬分之際卻仍急問道:“你究竟是老者還是少年?還是能駐顏不老?”
賀聰不置可否地笑道:“兩者都有!”
智葉和尚見此卻是一驚,他好像突然想起這少年是何許人也,於是手中的一對紫金錘毫不憂慮地又砸向賀聰。賀聰見他窮兇極惡,也就毫不留情,手中刀迎向雙錘。只見他手中刀左右一揮,一股大力奇強無比,竟然讓智葉和尚手中的一對紫金錘把持不住,飛落於塔下。
智葉和尚何曾經歷過這種情景?嚇的抱頭鼠竄,縱身躍下塔去。
道士見此雖也心頭一驚,但他也非等閒。但與賀聰這等曠世高手相較,卻還差得太遠。他知道無須自淌渾水,多找麻煩,自然更要把握機會,順階而下。現在遇上這樣一位強手已感不敵,自然見機而走視為上策。於是佯裝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說道:“少年果然不凡,但老夫因有急事,今夜無法奉陪。願我們日後再見,定要好好討教。”說完身形微閃,跳下塔去。
智葉和尚跳下塔急尋回雙錘,正要逃走時,寧虹和展櫻已閃出,站在他的面前用劍指著他。智葉和尚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要想反抗已是不能。可就在這時,那道士也已跳躍下塔來,手中劍襲向寧虹和展櫻。寧虹和展櫻只好回劍迎擊道士,卻讓那智葉和尚乘機逃之夭夭。道士這時可無心戀戰,瞬間也沒入黑夜之中
賀聰在塔上卻想不明白,在這塔上相會,這智葉和尚邀來的幫手功夫了的,為何又虎頭蛇尾,不戰而退?著實令人費解,空白惴測無益,以後沿路還要多加小心。
於是下塔後對寧虹和展櫻說道:“那和尚和道士也不知是何來歷,既然他二人已走,那我們也不必追逐。我們也可以走了!”
三人離開那百丈嶺古塔,沿著一條小路前行。這時月光不時被那浮雲所掩,淡淡柔光,忽隱忽現,更顯得昏黑。三人走著走著便有些迷失方向,不知怎麼竟然走到一片墳塋地處。墳塋地斷碣殘碑,荒煙蔓草,秋螢點點,綠火磷磷。同時能聽到極其怪異悲涼的梟嘯蟲鳴,點綴得景色幽森,讓人有種淒涼至極的感覺。
三人正不知往何方向行走時,卻聽到那四處荒煙蔓草之內,彷佛有人在不斷地低低喊著‘不怕死的就過來!’
展櫻失聲驚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只見前面一高大墳頭的石碑上,突然現出一片極淡磷光。磷光之中並有慘綠色的‘不怕死的就過來’等字樣,不住閃爍明滅。不問可知,又是有人在作弄手法。
賀聰暗囑展櫻和寧虹注意四處動靜,然後冷笑一聲道:“智葉和尚!你在江湖之上,也是頗有名頭的人物,怎的行事均如同鼠竊狗盜?這片荒墳本是個大好埋骨之處,你我的新仇舊恨,不如在這裡來個了結,我恭迎大駕!”賀聰一面發話,一面緩步前行。
賀聰話完片刻後竟無人應聲,走近那墳前石碑處定睛一看,什麼也沒有,知道又是徒勞。氣得伸手抓起地上的一塊鵝卵石,雙掌一合即揚,碎落一地石粉。彷彿還不解氣,又順手揀起二塊鵝卵石握在手上。
寧虹一臉悻悻然輕聲道:“我們何必在這荒墳亂冢被它攪亂心神?人嚇人可會嚇死人的。這個扮鬼扮久了,可會招鬼的怨。不知道哪天鬼魂真的跑出來嚇人,還不如快走吧!”
說得也是,展櫻和寧虹兩人面面相觀露出怖色。沉默了一陣子,眼光掃瞄黑漆的荒野,打了一個冷顫,於是拉著賀聰走出亂冢。
才走出不遠,見那座高墳背後的長長蔓草,往兩邊一分,鑽出二個黑衣蒙面之人,一左一右。
賀聰本來心中有氣,左右手隨即一揚,手中二塊鵝卵石快如閃電般飛去。只聽到那二個黑衣蒙面人驚叫一聲,隨即飄忽身影再也不現。
三人好不容易行到小山半腰,看見一戶人家,茅屋三間,微有燈光外爍。於是走向前,便準備叩門求宿,但是剛走到那虛掩的柴門前,便覺得室內血腥之味沖鼻。
於是急把門推開,便見一老者倒在門旁,手中還緊握一柄雁翎刀尚未丟去。再看裡面是位老婦人躺在地上,一個少婦死在床頭,她身旁還有一個死去的幼童。
三人不忍再看,賀聰說道;“這一家四口死得如此慘絕人寰,不知是何人所為?要想查出做案之人,難免要費一番……。”語方至此,便聽到屋外有人來。
果然一個滿面風塵的壯漢歸來,他興匆匆的一推柴扉,口中叫道:“爹、娘、媳婦、兒子!我回來了!”
但他一進來便看到滿屋的慘狀,神色立即鉅變。當看到賀聰他三人,便狂吼一聲,甩去手中行囊,從父親身上抽出那柄雁翎刀照準站得離他最近的賀聰砍去。
賀聰知道人在急痛之時,難以理喻,更不會聽人解釋。只得欺身上前,疾伸二指,一下便點了那漢子穴道。見那漢子動彈不得,這才和聲說道:“這位兄臺,暫時恕我得罪。我等乃是過路之人,偶而發現你家出了這種慘事。你一家四口,無一倖存。這賊人手段之辣,委實令人痛恨。我等正在商議怎麼查緝兇手,以代死者雪此沉冤。兄臺恰好歸來,以致誤會。人死不能復生,徒悲無益,望兄臺稍定心神。若能推測出做案賊人,我三人定幫你懲兇雪恨。”說完之後,替他解開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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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知誤會了賀聰三人,但看到眼慘景,不由地捶胸頓足,仰面悲觀。可憐他本來就被那滅門慘禍,刺激得神智不清,他已無法控制這悲痛心情。他牙關咬得涔涔出血,雙目佈滿血絲。那副慘厲面容,委實怖人已極,身不由已的‘咕咚’一聲,便自暈倒過去。
賀聰忙為他按摩救治,半晌過後,那漢子才悠悠醒轉過來。但想起父母妻子遭此劫難,真是欲哭無淚。他氣憤的全身不住抖顫,吞聲飲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若到了傷心極致之時,也會放懷一慟。漢子這時比婦人的啼哭更覺悲涼,只見他全身抖顫的無聲飲泣,更是傷心之極。
寧虹與展櫻見此也都忍不住地流淚,賀聰更是禁不住的無名之火,忍不住抽出刀對那漢子說道:“你一家四口被人所殺,此仇我們定要幫你所報,查到仇人絕不留情!”
聽到賀聰這句話,那大漢霍地起立,滿口鋼牙挫得直響,說道:“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然後他對三人說道:“謝謝老伯和二位公子的仗義,只要我能報得這深仇大恨,那怕讓我項慶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惜。”原來這漢子名叫項慶。
寧虹道:“項大哥,我猜想那賊人可能還未走遠,乘他們不備我們還能趕得上他們。”
於是四人在屋後的空地上挖了一個極大的墳坑,把所有屍體,一齊埋葬其內。
項慶向賀聰問道:“老伯,請恕我疏慢失禮,你們幫了我極大的忙,我卻尚未向你等請教姓氏?”
賀聰不願虛言搪塞,遂含笑道:“在下賀聰,你就稱我賀小弟是了!”
項慶一楞忙道:“這可萬萬使不得,我豈能有辱老伯?”
寧虹笑道:“項大哥,他真是賀小弟。我等只是為了在途中行走方便,才易容的。你可稱我寧姑娘,這是展姑娘。”
這時項慶才晃然大悟,並對三人是感激不盡。忙把家人掩埋妥當,四人才沿途追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