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女子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你便是西洲國的公主?在深閨香舍之中待的久了,就以為天下太平。

殊不知高牆之外俱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怪,莫說是公主,便是皇后,該到死的時候也沒人敢多看半眼。”

許嘯森見了眾人死狀也不免心中膽寒,腳下竟好似站立不穩。另一名灰衣女子見了快步上前,分給三人各一顆腥臭的黑色藥丸後冷冷道:“吞了!你等雖離得遠一些,這毒卻也悄然侵入體內了!”

公主皺眉看著那顆藥丸遲遲不敢吞下。許嘯森一口吞下後道:“她們既然救了咱們,決計不會再施毒加害。此地殺氣太重不宜久留,你們還是吞下繼續趕路為好。”

眼前死人遍地,且漸漸瀰漫起詭異的氣味,令人不寒而慄。公主二人也只好勉強吞下,只覺一股濃重腥臭之氣自肚內蓬勃發出直衝腦際,又好似在腦中綻開一朵過於妖豔反而略微發臭的毒花,令她們瞬間清醒,隨即腿腳也有了氣力。

灰衣女子手中包袱輕輕一動,竟發出悅耳絃音,小青聽了低語道:“那女人手裡的乃是一把琵琶……”

“你耳朵倒是靈光得很,只不過有時人知道得太多,命也容易變得很短。”灰衣女子將包袱背在身後,露出一雙纖細如玉的手,在月光之下好似閃著莫名的光彩。“你們趕緊上馬離去,我們仍是在暗中跟隨,事不宜遲!”

女子口中好似有種不可抗拒的意味,許嘯森等三人不約而同的上馬,回首又望了望兩名女子和那些個已然七竅血流的屍首,這才驅馬而走。

“大姐,咱們還要跟著他們?”

“咱們的探子早已遍查城郊之地,據他們所報也只有這一路追兵,咱們還跟著作甚?”

“既如此,為何還要如此說法?”

“他們的主子乃是太子,到時候講起咱們來也是咱們一路護送未有怠慢,不好麼?”

“你居然怕太子?”

“哼!比起太子我更怕天九……”

“平白無故,你提他作甚?他……”

“怎麼,他看了你的身子,你便是他的人了?”

“姐姐當真說笑,我恨不能將他閹了!”

“喲喲!只怕你見到天九的身子腿腳都軟了,嘴巴也酥了,只想著喊郎君……”

“我看是姐姐看上了天九,不然怎會無緣無故的想著他?”

“我不像你,扭扭捏捏!我自然是看上了……他便好似那獨行的狼王,隨刻便將你撕碎了。但他偏不,他就喜歡捉了又放,將你的一整顆心都勾了去吃了!昨夜……昨夜姐姐發了春夢,夢到了天九,他……壞透了……”

“嘻嘻嘻……怎麼壞的,姐姐你快講了。”

“你小孩家家懂什麼?這其中的好你自然不明白。”

“你……你總看不起我,改天我……倒想試試。”

“嘖嘖!我看你還是等天九,也唯有他能令你心甘情願。”

“姐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