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自懷中掏出乾癟的肉乾望了望遠水之上粼粼的月光,起身走到影子跟前將那肉乾放到他眼前道:“你看,這是什麼?”

影子起先並不睜眼,不過天九手中的布條很是熟悉,睜眼看了看渾身晃顫不已,嘶聲道:“還我!還我!”

天九冷冷一笑:“還你什麼?”

影子張口嘶嚎:“啊!!這是我的寶……我的寶……”

天九將布條緩緩開啟,露出一小撮灰黑色的肉乾,道:“聽你講話的語調我便知道你是!”伸手將影子褲襠刺啦一聲撕開,露出比女人下巴還要乾淨的襠部,笑道:“你不應該叫做影子,你該叫公公……”

影子聽了失聲狂呼:“殺了我!快些殺了我!”

天九不為所動,問道:“青麻究竟死了沒有?”

影子一怔,喃喃道:“我方才早便講了,我扯斷了她的雙臂雙腿……”

“但你就是不講她到底有沒有死,因此你還有事瞞著我,若是你如實講了,你的寶貝我便還給你,等你死了一同葬了也是好的。”

影子聽了喉頭咯咯作響,許久才道:“她自然是……她那時氣息微弱,定然是活不成了,你又極快的過了刀山,我便在半路將她扔了,不過天罡一直有人跟隨,以防你追來,將她屍身收走覆命去了。”

天九半信半疑,道:“天罡送給我們的女子俱是門主的小妾?”

影子搖搖頭:“或許是,或許不是,不過對你們都是虛情假意此事確實是真真的。”

天九罵道:“青麻若是對我虛情假意,又怎會拼命抵抗,還扯斷你的髒東西!”

影子聽了好似想起極好的往事,笑了幾聲才道:“這女子與眾不同,只是很會演戲罷了……”舔舔嘴唇又兀自道:“不過,你小子當真是豔福不淺,自青麻之後我再也未沾染過女人,我時常尋思,即便是我身體健全,恐怕也對其餘女人也是……食之無味……”

天九面沉似水,靜靜說道:“你的話我信,除了青麻,這十年間我從未對其他女子動過情慾,如此看來,我倒和你差不了許多。只不過,這些年來你糟蹋了不少的女子,簡直天地不容。”頓了頓又道:“我且問你,天罡總壇在何處,門主又是何人?”

影子蒼白的長臉上細紋驟起,奇怪地看了看天九徐徐道:“你簡直瘋了,難不成你不知天罡每一層級俱是單線相聯,且互不相識。便是分舵與分堂之間也並不認識,靠的是紙張傳令。我區區一個影子如何知曉如何核心之事?再者,便是知曉,僅憑你區區肉體凡胎又能如何?我看你還是早些對老子動手,省得麻煩……”

天九取出短刀在臂膀之上擦了擦道:“看來唯有對你動手,你才肯如實講來。”

影子忽地狂聲大笑:“來哇!”

砰的一聲悶響。

天九猝然一拳擊在影子左胸,他只覺一顆肉心被這一拳擊得扁了,幾乎難以跳動,張口便要叫罵,卻又被天九點中啞穴。

“三千七百一十三,這便是青麻初見之時對我講的話,如今用在你身上恰到好處……若是你肯講了便點點頭,講完之後必然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不講,以我的手段,莫說三千多刀,便是六千刀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