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嘞。”

馬背上的阿月嘴裡哼著彩南小調,

隨口說道:

“我剛剛聞到車簾後飄來一股毒味兒,很特殊,以前沒聞過哩。”

沈翊抽了抽鼻子,他可什麼都沒聞到。

“有味兒嗎?”

阿月再度肯定的點點頭。

沈翊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影子,嘖嘖兩聲,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按照腳程,他們也快到了。

他甚至已經隱約看到遠處兩峰相夾之處,透出來的隱隱的翠色昂然。

等待沈翊兩人轉入山谷。

便看到剛剛錯肩而過的馬車正停在不遠處,一眾身穿素白短衫的人影正圍攏一圈,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而那車伕則是站在一旁。

神情焦急,又有些手足無措。

阿月遙遙一指,語氣興奮:

“沈翊,有熱鬧看!”

“看看去。”

沈翊和縱身躍下馬的阿月緊了幾步湊到人群外圍,但見人群中間躺著一個大漢。

此人眉目緊閉,面如菜色,身形腫脹,面板更是隱隱透著一種紫紅的腫脹。

“中毒哩。”

阿月從人群外探頭瞧著,脆生生道。

“咱們當然知道是中毒了。”

“這不是還在探嗎?”

有人隨口應道。

眾人根本沒回頭瞧阿月和沈翊,只是目光炯炯盯著半蹲在大漢旁一個白衣青年。

這青年雙手戴著薄如蟬翼的手套。

神情肅然謹慎。

先是撥開大漢的眼皮,雙眸無神,似染灰褐之色,又以銀針刺穴,抽針檢視針身的反應,最後又搭了搭脈,他每轉換一個動作,嘴裡都會發出嘖然的輕咦。

忙碌了好一會兒,輕咳一聲,眾人齊齊望來,滿眼希冀,青年兩手一攤:

“治不來。”

噓!一眾白衣齊發出噓聲。

“六師兄沒轍!快去請五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