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劍鋒抵在額頭,生死一隔之間,竟仍是互相觀望,猶豫不決。

司徒玄的耐心已失。

抬起手指。

數道純陽劍氣陡然綻放出赤色光芒,猶如驕陽當空,便要誅邪斬妖!

“唉。”

一聲嘆息響起。

“前輩稍慢。”

粗獷的聲音響起。

是那鐵塔似的壯漢,烈山堂,隴慶。

司徒玄揚聲道:

“想通了?”

隴慶搖了搖頭:

“我只能說。”

“我們如果說了,真的會死。”

“我可以為你證明這一點。”

“只是,在我死了之後,請莫在逼迫青荷師妹,她能說的,已經都說了。”

司徒玄眉頭一挑,與陳靜年對視一眼。

陳靜年微微搖頭。

他已然用浩然之氣探查過幾人體內周身經脈,丹田氣海,沒有特別的發現。

隴慶見狀,心一狠長聲道:

“幕後之人,乃是……”

驟然之間,一股奇異波動在隴慶眉心迸發,他一雙眼眸怒瞪如銅鈴,話至中途,卻是戛然而止,似如鯁在喉。

陳靜年眉頭一蹙。

一步邁出。

身形已然現於隴慶身邊,一掌覆在隴慶的頭顱上,浩然意念倏爾將其籠罩。

然而,隴慶的異變卻未停止。

沈翊眼眸微凝。

隴慶眉心的精神異動竟然勾連他的氣海丹田變得狂躁不安,這一幕甚為眼熟。

竟像是那古神教可以自爆丹田的化血蝕骨功,隴慶這是要被引動自戮!

嗯?

司徒玄語氣微微一沉,赤紅色的純陽劍氣瞬間灌入隴慶丹田,並非是破壞,而是要鎮壓。

他和陳靜年,一個控制丹田,一個鎮壓神府,仍在試圖阻止隴慶身上的異變。

然而,卻是徒勞。

隴慶那眉心的精神波動與陳靜年的浩然意念雖同屬精神範疇,卻好似水中撈月。

陳靜年的意念無法觸碰。

或者說無法阻止,這其中的精神異動。

氣為念所使,那抹勾連氣海的精神波動不消,純陽劍氣只能強行將隴慶的丹田內息抑制,不使其擴散,但是卻阻止不了他逐漸強盛的暴動。

隴慶的異變,不僅令沈翊等人始料未及,便是一眾被俘虜的青俊亦是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