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絕峽,一條路。

兩側峻嶺怪石絕壁,樹林掩映鬱鬱蔥蔥。

陽光不透,山霧繚繞。

青天白日裡。

倒顯得有些陰暗昏沉。

“有死人哩。”

阿月動了動鼻子,語氣明快道。

沈翊眉頭一挑,未作停頓。

嗒嗒嗒,馬蹄響。

兩人引馬轉過一塊巨石,抬眸望去,便看到了阿月嗅到的死人,共有四個。

兩男兩女,依次被釘在兩側石壁上。

有利刃穿胸而過,又深深扎進了石壁,掛著他們的屍體,不讓垂落跌下。

那穿胸利刃,則是有刀有劍,看起來原先本就是他們各自的兵刃。

沈翊心中揣測,這應該就是那茶攤老伯提過的,有去無回的仗義任俠了。

“瞧一瞧。”

沈翊翻身下馬。

依次走近幾具屍體細細打量。

俗話說,屍體是會說話的。

雖然沈翊不是法醫,但是從這幾具屍體上的痕跡和傷口,仍能看出一點門道。

“兩個死於拳法。”

“兩個死於刀法。”

阿月跟在沈翊身後,似模似樣地瞧著:

“都沒有中毒哩。”

“是被活活打死的。”

沈翊啞然。

這話雖然糙,倒也說的沒錯。

兩個男子皆是胸膛中拳,勁力透體而過,胸骨更是被砸得粉碎。

而且兩人的手臂亦有粉碎性的損傷,可見對方並非迂迴取巧,而是正面一拳轟來。

將兩人抬臂橫擋的雙臂轟得粉碎,繼而拳勢不止,又轟在胸膛之上,一拳斃命。

對方力道之大,拳法之剛猛。

由此可見一斑。

兩個女子則是胸膛有一個明顯的十字刀傷,致命傷則在咽喉。

這是一名雙手持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