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風翩然落於柳傾辭身旁,一掌虛按,渾厚而精純的內力便如滔滔江河涌入。

將其體內的傷勢暫時壓制。

柳傾辭猛地咳嗽一聲,吐出胸腹的積水,如此臉色才稍微轉向紅潤。

只是仍未醒來。

陶桃和沈翊緊隨而至,來到柳傾辭身邊,陶桃急忙問道:“前輩,柳姑娘她……?”

宋長風平淡道:

“暫時無礙。”

“但狂獅的真氣暴烈,我只是暫時壓制,想要根除,還得用藥食輔助。”

陶桃滿臉擔憂。

沈翊看著昏迷的柳傾辭,心中閃過一絲意義不明的情緒。

“我們即刻回京。”

“兩位戮力相護,請跟我們同行回府,我家侯爺有謝禮相送。”

沈翊一聽說到了正事。

立刻打起精神。

他當即抱拳,朗聲道:

“此當是俠義之為也!”

宋長風微微頷首。

面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冷酷。

侯府的親衛將倚翠樓的殘局收拾完畢,抓剿了一干無生教的頭目,留下一名親衛與當地鎮撫司交接。

剩下的一眾人則是迴轉京城。

他們準備了兩輛馬車。

柳傾辭一輛,宋長風駕車。

沈翊和陶桃同乘一輛,由一名親衛駕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北而歸。

餘下的路程。

有實力高強的侯府親衛護送,又有宋長風這樣的殺力卓絕的外罡高手坐鎮,自是平安無事。

只是柳傾辭一直昏迷未醒。

一直回到京城侯府之上,陶桃和沈翊都未能再見柳傾辭一面。

定北侯府。

與沈翊想象中的奢靡華貴的京城大宅不同,整個侯府形制簡單,樸素。

與其說是侯府,倒不如說是一座軍營。

宋長風將沈翊和陶桃安排在客房小院,便匆匆離開,去給柳傾辭找大夫。

在那之後,過了兩天。

沈翊和陶桃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除了每日有家丁僕人定時送飯,就沒有人來找過他們。

沈翊倒是並不急。

侯府都住進來了,他並不太擔心對方翻臉不認賬,他暗中向家丁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