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空艱難開口,聲音生澀,氣若游絲:

“方,羽呢……”

“死了。”

是沈翊回答的。

季成空聽著這個陌生的聲音,撇了撇嘴,似是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嗎?”

秦江河頓了頓。

面對這個背叛了自己的昔日兄弟,他本以為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問題想問。

所以才用內力將其喚醒。

但是到現在才發現。

為什麼背叛自己,為什麼從來不坦誠相待?

許多個為什麼……

好像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他還是問出了一個問題,最後的問題。

“成空,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季成空的面色陡然紅潤,這是迴光返照,他的語氣也變得更加有生氣:

“堂主,我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臉色晦暗,閉目安然,就此闔然長逝。

……

沈翊撇了撇嘴。

機關算盡,終成空。

他這名字倒是分外應景。

沈翊長呼一口氣,站起身來:

“走吧。”

“你這一身傷,要是不及時治。”

“恐怕會烙下永遠的病根。”

秦江河頓了頓:

“等等。”

他從石床下開啟一個暗格,從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遞給沈翊。

沈翊接過一看,藉著夜明珠微弱的光。

書封上寫著“驚潮心法”。

沈翊詫異地瞧著秦江河,不是說幫派秘傳,不能輕易示人嗎?

秦江河望著沈翊眼中的疑惑。

再度坐在地上歇著:

“我不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

“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沒什麼能報答的了。”

“你一直渴求進階的武學,我這裡有半部心法,恰好能修至後天,直至圓滿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