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神識寄宿方案,副作用太過強烈了。”燕裕說道,“我可不想像他們那樣哭哭啼啼的,有失我隊長的威儀和霸道。”

“嗯,最初我們是用電磁刺激意識分裂,免不了會干擾到識海表層控制七情六慾的部分。”梅映雪淡定說道,“不過如果你能用意志力挺過去的話,其實反而有助於你鞏固道心。”

“不用。”燕裕斷然拒絕說道,“我要選擇沒有副作用的、最安全的方案。”

“呵呵。”梅映雪情不自禁微笑起來,心說你這混不吝的性格,想不到居然也會害怕出醜丟臉的一面。

“你笑什麼?”燕裕皺眉問道。

“我笑了嗎?”梅映雪詫異起來,然後突然發現自己確實在笑。

以往自己都是不苟言笑的性格,哪怕聽到再好笑的笑話也不會笑,只會去下意識研究裡面構成幽默的邏輯在哪裡。如今居然意外地有些開心……倒是不常見,值得事後回憶研究一下。

“那我就給你用最成熟的方案了。”梅映雪收起笑容,說道,“把衣服脫了吧。”

“在這裡嗎?”燕裕也小小吃了一驚。

已經不需要去專門的實驗基地,腦門上貼十幾個電極了嘛?

“對。”梅映雪拿起旁邊的酒精貼片,擦了擦纖細白淨的雙手。

燕裕這邊脫去上衣,原地站著。

梅映雪繞著他不斷轉圈,手指飛快點他好幾個大穴,注入真元將其封住。

漸漸地,燕裕便完全失去了脖子以下的感應,只是身體依舊憑藉肌肉記憶站得筆直。

梅映雪湊近過來,雙手食指按住他的太陽穴,開始往識海里窺探進去。

由於她的臉蛋靠得極近,讓燕裕得以仔細觀察她的面部細節。

六分及格線上,勝在清秀標緻,但也沒有整容醫院出產的七分網紅臉那樣,看著就是一股子科技加工的味道。但這專注的眼神著實有些迷人,要不給她加一分好了。

“不要胡思亂想。”梅映雪淡淡說道,“謹守道心。”

她此時用神識探入燕裕識海,也能隱約察覺到他在想自己的事,微微有些難言難明的羞惱。

“遵命。”燕裕立刻說道。

“也不用遵命,畢竟這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提醒你。”梅映雪也收斂思緒,繼續開始操作起來。

突然之間,燕裕察覺到一陣奇怪的感覺猛烈襲來:像是自己的意識被分為了兩半,隨後迅速變化為兩個燕裕。

自己既是這個燕裕,同時又是那個燕裕,兩邊的所有感覺都與他本體共享,甚至他還可以輕鬆地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分心二用,用兩個不同意識去思考兩個不同的事情。

“真是巧奪天工。”識海里響起太陽真昧劍意的聲音,“蚓分為二,皆長為蟲。如此精巧的手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您過譽了。”梅映雪謙虛說道。

“就憑你這門秘法,足以當做一個宗派的道統傳承了。”太陽真昧劍意嘆息說道,“可惜,此方世界少見師徒傳承,世俗政權還是太過強勢了。”

“也未必是壞事。”梅映雪打圓場道,“保家衛國,亦有意義。”

“你們先別聊了。”燕裕催促說道,“快點幫我把神識寄宿上去!”

梅映雪淡淡一笑,便以神識化形,牽住了其中一個燕裕的手。

燕裕只感覺自己被她牽扯著往太陽穴方向飛去,同時又感覺自己仍然留在自己的身體裡,兩邊都能有所感應,簡直奇妙無比。

終於,梅映雪的手指離開了燕裕的太陽穴,指尖當中一點靈光,正是燕裕分出的另一半神識。

她手中誦唸咒語,將指一點,那靈光立刻化作一道流星,投入對面端坐的傀儡阿真眉心去了。

燕裕只感覺自己彷彿靈魂投入了一具新的身體,正要馬上將其徹底佔據,忽然便是一驚:

臥槽,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