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韜沉默半晌,說道:

“這得分人吧。如果是那種外圍,那直接亮出身份,睡完就走,大不了給點錢……”

“啊不不不。”燕裕立刻否定說道,“是正經的女孩子,正經的。”

“誒!那可不興隨便睡啊。”劉龍韜終於找到裝逼機會,迅速便登上道德高地,居高臨下地教育他道,“老燕,咱們不能做那種人!您想啊,咱們這什麼身份?那是尋常女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觸及到的層級!您把那良家女子玩了,提起褲子就走,人家確實是奈何你不得,到時候年紀大了只能找人接盤,找那種外地打工的、職場當牛馬的、下班跑兼職的,人家甘心嗎?受不了的!她眼界已經被你抬得太高了,她這輩子就毀了!不是我嫌棄您,是這事兒確實不夠地道……”

“打住。”燕裕迅速叫停,“我沒說玩普通人啊。”

“修士?修士也不行!”劉龍韜飛快說道,“修士那殺傷力更大了,普通人也就耍耍刀槍、踩踩油門啥的,修士要是為情痴狂起來,來個毀天滅地的法術……”

“唉你說什麼啊你!”燕裕不耐煩道,“我是說……我們假設睡這件事情本身,對她的道途有好處,但她可能思想比較傳統,不願接受。”

“有什麼好處?”劉龍韜斜眼問道,“合著這元陰是人家的累贅啊?被您拿了人家就能原地飛昇?”

“哎喲,你還知道元陰?”

“那我咋能不知道呢?我也是有女朋友的好吧,這事不弄清楚能行?”

“你先不要管是什麼好處。”燕裕說道,“我們只是假設,假設啊!就是能讓她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效果,怎麼說?”

“那睡唄。”劉龍韜不假思索,“大部分女修士都會答應的吧,大不了就當是交了男友然後分了唄,現在也沒哪個地方規定婚前不能睡,頂多就是沒戀愛關係會顯得為人比較隨便,但咱們這是為了修行,也不寒磣。”

“但如果她不願……”

“不同意就拉倒。想進步的女修士多了去了,不差她一個。”

“有沒有辦法能讓她同意?”燕裕問道,“或者說,假使她是猶豫的,現在要說服她。”

“這就不好辦了。”京爺見他態度認真,不像是在隨口侃大天,便也皺眉說道,“老燕,您得知道體制內有些摸魚的,她就圖一餓不死的鐵飯碗,你要她支稜起來那是千難萬難,首輔來了跟前訓話都不好使。修士也是一個道理,如果她都對道途無所謂了,那她在乎什麼?”

“比如在乎親情,就讓她爸媽勸她。愛慕虛榮,就給她揚名捧她。甚至如果她有男朋友了,那使點手段把人拆散了,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太過齷齪,沒意思。人家小兩口好端端的,也不圖什麼,您就給她拆散咯,還說是為了她好……”

“沒有男友沒有男友!”燕裕趕緊說道,“我也是純愛戰士,可不做這種事情!”

“我沒說您不是。”劉龍韜微微一笑,忽然傳音問道:

“是葉筠啊?”

還沒等燕裕回答,他就立刻如連珠炮般說道:

“她好辦,您就記著一點:別說是因為對她的道途有好處,您得換個思路——就說您修行需要女子元陰輔助,所以想找她幫忙。”

“……啊?”

“別不信吶!老燕,葉筠她一直對您有好感,別跟我說您看不出來!而且她過去欠了您不少人情,是吧?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其實一直有很強的虧欠感和愧疚感。”

“你要說是幫她的忙,她絕對不會答應。但反過來,要她幫忙,那別說是睡她了,我估摸著老燕您嘴皮子如果利索點,身段放低點,讓她借肚皮兒給您生個孩子都成。當然話我得說在前頭啊,缺德的事情咱是不建議幹……”

“你住嘴!”燕裕立刻正氣凜然,威嚴說道,“我對葉筠從未有過任何邪念,此事不可再提。”

“好嘞,那我不提。”劉龍韜立刻在嘴邊做了個拉上拉鍊的手勢,笑得一團和氣,“什麼葉筠?不知道!咱們剛才在聊我和何葉的事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