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義聞言眉頭一皺,根據情報,這戰神令最後露面就是在南北朝梁武帝時期,當時江湖中有一盛名豪俠叫王壽,他曾展示過此物,而後此人信了佛教,於那一代的慈航淨齋多有往來,其身故之後,家產也未留給子女傳人,而是獻給了當地的一座佛寺。

因此情報人員根據判斷,這戰神令不是落在那佛寺之中,就是被他送給了慈航淨齋。

想到這裡,姜義心中一動,莫非慈航靜齋不知道這戰神令是何物?

目光落向梵清慧疑惑表情上,姜義更確定了自己想法,沉吟片刻開口按‘帚’的筆記上描述

“這是一塊巴掌大小,非金非木,水火不侵刀劍難傷的玄色令牌,正面刻有代表蒼生的圖案,反面是一個上古文字‘戰’。

這令牌最後下落是梁武帝時期江南豪俠王壽所有,他當年曾與慈航靜齋交好,此物應在你們手上。”

“原來如此!”梵清慧點了點頭,對姜義說道

“既然如此,那門中定有記載,姜宗主稍待片刻。”

說罷,喚過靜齋弟子拿來一本有些泛黃的賬本,逐頁翻開查詢。

姜義剛才趁隙瞥了眼賬本封面,只見上書《大同庫藏錄》。

姜義想了想,心裡不由微一咋舌。

大同就是梁武帝年號,持續了十一年,若按書名其意,這一整本賬本里記載的都是那十一年入庫所藏。

而能被記錄在裡面的肯定不是金銀之類的俗物,如此一來,慈航靜齋這些年所收集的寶物數量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姜義心中一動,閃過一個念頭。

而梵清慧只覺身體突然一陣發涼,手中一頓,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恰好此時,她翻到了記載著關於王壽資料那頁。

“咦?”梵清慧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解神情,抬頭對姜義說道

“姜宗主所說的‘戰神令’,之前確實在我靜齋秘庫中,只是不知為何,這令牌在三個月前就被人取走,現下具體何在,還需稍等片刻,請容我稍作查問。”

“這麼不巧?”姜義倒是有些不信了。

“姜宗主且看!”

卻是梵清慧見他露出質疑之色,直接把賬本挪到他的身前。

順著梵清慧潔白手指看去,只見上面寫的正是關於戰神令的介紹:“此物為江南王壽所獻,傳與戰神宮相關,經驗證僅材質特殊,並無其效,故入庫。”

其上面寫著關於戰神令的質地形狀等介紹,而最下方處則有一行較新的墨跡:“大業六年叄月出。”

這麼一看,還真是三個月前被人領走了。

召來管理秘庫的守庫弟子,一番詢問,卻得知一個意外的名字。

“師妃萱?怎麼會是她拿走的令牌?”

守庫弟子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梵清慧後

“妃萱師姐是去取和氏璧時看到的那塊令牌,當時她覺著很有眼緣,就把它帶走了!”

“這麼不巧?”姜義心裡有些不爽了,自己來終南山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這塊‘戰神令’,現在居然被師妃萱帶走了。

而更難受的是,對方身在長安,若是在別處,再遠距離姜義也能快速趕到。

但長安卻是一個禁地,他出發前又曾嘗試,但心中警兆絲毫不減。

梵清慧看他臉色不對,當即心道不好,莫不是要翻臉,趕緊解釋

“我這就令人通知妃萱,讓她速速趕往揚州,到時候把令牌交給道主。”

姜義聞言面色微霽,點了點頭道

“這也未嘗不可,不過我還有一事要勞煩齋主。”

梵清慧巴不得早早打發掉姜義,聞言自然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