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搞偷襲,你玩不起。”

顧北一個不注意,竟被流光飛入腦海,腦海之中一下子多了一段記憶。

原來白色人影叫蕭歌,竟是上古時期的修士,一身修為在當時也算是頂尖大能了。

一生以戰鬥為樂,修行了上千年,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被當時的修仙界冠以戰狂的稱號,可一次修行之中,被仇家尋上門,一個不慎,被心魔蠶食心智,只剩下了戰鬥的本能。

不僅殺了仇家,更是在當時的修仙界掀起了血雨腥風,無數修士隕落在戰狂之手。

被修仙界正道宗門聯合圍剿都沒能成功。

當神智清醒,發現自己犯下大錯,便創造了隱神島秘境,自囚於此,直至死亡。

秘境裡的那個鬼影就是他的屍骨裡誕生的一絲殘念,而且是惡的那種,繼承了生前的功法特性,只要戰鬥,就能不斷變強。

這些年被屍骨裡的善念所控制,只要一段時間沒有戰鬥,實力就會跌落到誕生之時的境界。

因為被控制,所以一直都沒有傷人,所以才會有神霄道宗舉辦的東流海會。

除了這段記憶,還有戰狂蕭歌一生所積攢的財富,就在那具白骨身上所披的衣服裡。

現在自己劈斷鎖鏈,善念已經消散,惡念再無牽制。

外面那些小嘍囉可不夠它殺的。

“發財了發財了!”

“我說那衣服看著就貴氣,原來是儲物法器。”

顧北連忙上前從白骨的身上取下那件衣服,收入儲物戒中。

衣服取下的瞬間,戰狂的白骨也化作飛灰,融入了這片天地。

顧北畢竟拿了人家的東西,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

雙手合十,拜了三下。

“戰狂前輩,我祝你下輩子找十個老婆,一胎十二個,你就安心地去吧!”

顧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況且裡面還有一個發狂的削弱版戰狂,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一念之間,閃。

出了山洞,顧北悠哉悠哉地向出口趕去。

嘴裡高興地哼著歌。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我會用錢直接砸向你的臉。”

“吼。”

一道類似於野獸的怒吼聲傳進顧北的耳朵,顧北轉頭看去,一群其他宗門的弟子朝他這個方向狂奔而來,有御劍的,有直接飛的,有騎馬的。

嗯?怎麼還有騎馬的,這是修仙,又不是比誰的馬快。

那群人的身後,一道黑影懸在半空,在他們後面追趕。

看身影,和剛剛的白衣戰狂有幾分相似,可以說是黑化版戰狂。

森森黑氣從它身上冒出,眼睛也變成了嗜血的猩紅。

跑的慢的弟子被它抓住,直接提著腦袋,從中間一分為二。

“我去,這是打了多久,現在這玩意兒居然變得這麼強。”

惡念失控終究還是有顧北的原因,如果任由這麼發展下去,估計還會死不少人,顧北覺得自己不能這麼一走了之。

這不是大發善心,也不是做濫好人。

而是作為一個人應有的三觀與責任。

顧北轉過身,毅然拔劍。

“顧北,快跑,那怪物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