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塊往草堂走。

胡闖夾在兩人中間,活躍氣氛:“下次給飛寶洗澡的事就交給周子了,妹妹你別親自來。”

路櫻含糊嗯了下。

“也別自己哭,你傻不傻,”胡闖咳了咳,“有前夫你不罵你想幹啥,前任的作用不就是捱罵挨詛咒,不然你還想祝福他啊?”

路櫻:“......”

金北周倒是老老實實的,沒吭聲,就像是用沉默代表同意這話。

“還有,今天就不是人家店員的錯,”胡闖義憤填膺,“這分明就是周子的錯!哪能讓你挺著肚子獨自出來!”

路櫻越聽越不對勁:“哥...”

“你什麼都別說!”胡闖嚷道,“就是他的錯!回家讓他給你跪地磕頭!”

路櫻忍不住:“哥,我們離了。”

胡闖摸摸腦袋:“離了?那復唄!又不是難事!”

“......”路櫻悄悄加快步子,“要不胡闖哥你去別的地方吃飯吧。”

胡闖臉垮了。

兩個男人目視她背影,胡闖壓著聲:“看來你對小櫻櫻的傷害比大海還深,人家一聽見覆婚就想躲。”

金北周眼神平靜,指腹搓著飛寶毛髮上幹掉的泥巴。

他自然知道。

孤立無援的滋味,是他帶給路櫻的,這姑娘以前有事從不藏著,是在他身上嚐盡了失望,以至於一出事她連尋求別人幫助的想法都沒有。

他和路櫻原本該有一個幸福的小家,如今他的形單影隻都是自作自受。

可他現在該怎麼辦。

路櫻討厭他的存在,他也沒辦法放路櫻獨自生活。

“草堂房子你去住。”

“......”胡闖懵逼,“啥?”

“你不是一直想搬出來?”金北周說,“路櫻不許我住這邊,你去住,她不會趕你。”

說到這,他表情難得一見的鄭重:“我欠你,以後赴湯蹈火...”

胡闖頭疼:“你停停停!我要你赴湯蹈火幹什麼,你能說通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姑姑舅舅這些人讓我搬出來,算兄弟欠你人情!”

真是。

他就想過個自由的生活,卻被大山一樣多的長輩壓著。

也奇怪,胡家老爺子誰的話都不聽,就偏聽金北周的,他說一句頂別人一百句。

到了草堂,嚴夏和韓錫已經在院裡把燒烤架支了起來。

金北周站在門口,語調幽幽:“家裡這麼熱鬧?”

胡闖訥訥道:“妹妹,要不...反正他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