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櫻到包廂的時候,其他人都到齊了。

她跟金北周一塊長大,但兩人各有各的圈子,而且自從金莓莓加入後,彼此的圈子是被馬裡亞納海溝隔開的。

就比如對面那個叫焦安的男人,是金莓莓忠實的守護者,每次路櫻跟金莓莓有衝突時,焦安都會無條件地站在金莓莓那邊。

還有一個牆頭草駱興。

見她來了,金莓莓主動起身:“二嫂。”

包裡的飛寶好奇,冷不丁探出腦袋,小小聲的“汪”了下。

金莓莓身形微頓,旋即後退:“二嫂,你帶狗來了?”

“嗯,”路櫻介紹,“我兒子,路飛。”

“......”

路櫻打量她:“怎麼了?”

一副見鬼的模樣。

“對不起,”金莓莓弱弱道,“醫生說了,孕婦不能跟寵物在一起,會感染弓形蟲,造成胎兒畸形。”

路櫻:“。”

“那託給前臺唄,”焦安接話,“我們煙都沒敢抽。”

路櫻皮笑肉不笑:“我們家飛寶離不開我,正好我來過了,走了。”

“不是的二嫂,”金莓莓連忙說,“我不是在趕你走...”

“沒人說你趕我走,”路櫻說,“我自願的。”

恰好金北周和胡闖進來。

金莓莓忙不迭看過去:“二哥,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作證,”焦安舉手,“莓莓什麼都沒說。”

路櫻噁心壞了。

她就說什麼了嗎?

她也沒說什麼啊?

這怎麼就,彷彿她硬安了個罪名給金莓莓,非要在胡闖回來的日子挑起爭端,找茬惹事。

然而這種類似的事,在過往那些年,曾發生了無數次。

每次路櫻都在百口莫辯中,努力為自己辯解。

結果越辯解,對方越是用一種寬容大度的樣子原諒她。

路櫻脾氣就更急,最後成為“被原諒”的那一個。

可現在路櫻不想討好任何人,也不再有任何畏懼。

她盯著金莓莓,吐字:“綠茶...啊那個婊。”

金莓莓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