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為師坐化,以後方方面面,都要讓著點蕩魔峰那邊。

王言禮的性子我知道,不過紀敏之這丫頭小時候也是嫉惡如仇的主。

只要事情你們佔理,她拿了我的元靈法壇,也不會偏幫王言禮。”

“師弟,你今日非死不可嗎。”

老頭嘆了口氣。

顧之玄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這位趙師叔祖。

這說的什麼話。

玉虛真君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我想啊,傷勢那麼嚴重,我還能吊一口氣吊這麼多年,要是能再吊百年,元靈法壇何至於傳承給紀敏之這丫頭?”

老頭:“哎。”

芩玄德愧疚道:“師尊,是弟子沒用,若弟子有師兄和師姐他們的資質……”

玉虛真君擺擺手,阻止芩玄德繼續說下去,隨後看了顧之玄一眼,笑道:

“顧玄,本來你拜在我們主峰,應該是要過好日子的,可惜師祖我活不過今日。

你入門大典師祖便不參加了,你身懷丹火,以後自有一番前途。

清溪峰,你幫你師尊多多照看一二。”

“弟子遵命。”

顧之玄當即抱拳,神態肅然。

周壽緩緩低下頭,眼神略顯陰沉。

“玄德,這儲物戒你拿去吧,以你的修為,煉化個三五十年也就開啟了。”

“裡面是為師我這一世的家當,為師也沒什麼血脈留在世上,便給你了。”

玉虛真君把儲物戒取了下來,交給芩玄德。

芩玄德剛打算接過來,卻見玉虛真君眼中的生機已經蕩然無存。

“師兄真是說走就走。”

老頭嘆了口氣。

顧之玄忍不住又看了這位一眼。

人在巨大的悲痛之下,時常會有一種表現,就是說不出話來,腦子雖然還能用,但總感覺一片空白。

芩玄德顯然就處於這種狀態,一言不發的看著玉虛真君的屍首。

“玄德,振作精神,先收斂師兄的屍首,至於他坐化的訊息,等紀敏之成就元神真君,再通知各大派。”

老頭沉聲道。

芩玄德微微點頭:

“是。”

……

……

“元神真君若是死了,真就這麼死了嗎?”

這是顧之玄接下來幾日心中一直盤旋的問題。

他努力剋制這份好奇心,沒有元神出竅去看上一眼。

如今在大派之中,這張底牌不能輕易洩露。

否則蕩魔峰紀敏之,必然會把他當成眼中釘予以拔除。

這幾日,顧之玄也見到了他那位師孃,是個性情頗為冷淡的女子,修為在靈髓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