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鑼聲的攻伐,直接作用在元神上,並無普通術法那種巨大的動靜。

趙汝盛看著一動不動的顧之玄,眼中閃過一抹獰色,再次敲擊攝魂鑼。

一下又一下,接連敲擊了十幾下才罷休。

噹噹噹的鑼聲不絕於耳。

趙汝盛體內的靈元也因此消耗了七八成有餘。

顧之玄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筆直的站著。

死鬥臺下,突然傳來一道倒吸涼氣的聲音。

“嘶——”

“他不會已經死了吧?”

“還真有可能,傳聞當初蔡應鼎大師與人鬥法,祭出攝魂鑼時,對手都會死於非命,身上沒有半點傷勢!”

“這不是傳聞,老朽曾經親眼見識過,聽人說攝魂鑼可以直接絞殺人的魂魄,死在攝魂鑼手中的修士,均看不出任何外傷。”

“還有這等說法!?真的假的?直接絞殺人的魂魄!?那豈不是連靈肉之軀也防無可防?”

不少靈肉期修士聞言,均膽寒不已。

他們費勁千辛萬苦才完成靈元淬體,得到靈肉之軀。

就是藉此才能在諸多術法下保命,再重的傷都有辦法恢復。

如今驟然得知攝魂鑼可以無視靈肉之軀,就能滅人魂魄,他們哪裡不怕!?

竊竊私語聲不斷響起,無數修士看向趙汝盛的眼神,都帶上了深深的忌憚。

趙汝盛心底湧起一抹自得,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越多人怕他,他就越開心。

他瞥了顧之玄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隨後看向死鬥臺下的女修和青年:

“這個傢伙,是你們玄器門派來故意噁心我的吧?

打死了我的結拜兄弟還不夠,非要對我一再挑釁。

今日我殺了他,你們玄器門還有什麼話可說?”

“原來那位是玄器門派去的?”

眾人頓時恍然,就說趙汝盛怎麼莫名其妙與人上了死鬥臺。

這段時間玄器門與蔡應鼎之間的爭鬥,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兩家都有煉器師,也幹著售賣法寶的營生,早年就有結怨,只是這段時間明顯斗的太狠,已經有不少雙方的修士為此上了死鬥臺。

“趙汝盛,此人我們不認識,不要什麼事都往我們玄器門身上栽。”

青年淡淡道:“我季順之行事,不會這般彎彎繞繞。

要對付你,我會直接請你上死鬥臺,或者與你比一比煉器的手段。”

說話間,他看了顧之玄一眼:

“至於這位,應該是你趙汝盛的仇家,你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都記不得了?”

“不用狡辯了,你先打死了我結拜兄弟,如今又找人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