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聞言,擺擺手:

“我也只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

司徒孝看了看司徒逸,又看了看伍天,突然笑著搖搖頭:

“大哥,伍天連司堂的手諭都沒有,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跟他離去?

伍閻王的名號這幾年在京都響著呢,我跟他這麼一走,只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也見不到父親了。”

司徒逸神色一沉:“黑衣司自是按照規矩辦事,你說這些作甚?

你說伍都督辦事不規矩?還是說黑衣司辦事不規矩?那豈不是連父親都被你罵了!?”

司徒孝微微一怔,旋即便嗤笑一聲,不再言語。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就在伍天還打算開口的時候,顧之玄已經跟著王雲芝匆匆走進前廳。

司徒逸眼睛一亮,“弟妹,你勸勸你夫君,如今黑衣司來拿人,你夫君不願前往,這不是把我們司徒家置於不忠不義之境地?”

“大哥,黑衣司來拿人,可帶來司堂的手諭了?”

王雲芝冷冷的看向司徒逸。

司徒逸一時語噎。

伍天見狀,目光在王雲芝身上流轉了一番,又看了看顧之玄,隨後才笑道:

“司堂的手諭到了黑衣司自然補上。

如今是柳指揮使讓我等來請司徒孝前去黑衣司敘話。

我等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沒有司堂的手諭,誰也不能帶走我夫君。”

王雲芝冷聲道:“這裡是天子腳下,是講王法的!”

“弟妹,你怎麼這般說話……”

司徒逸嘆了口氣。

“無妨無妨,這世上不就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麼?”

伍天笑著擺擺手,看也不看王雲芝,只是望向司徒孝:

“司徒孝,最後問你一句,走不走?”

“罷了,你回去告訴柳玄風,我那岳丈並沒有帶來化解之法,讓他無需這般著急的命你登門試探。

他要拿我,就按照規矩,帶司堂手諭前來。”

司徒孝輕輕嘆了口氣,擺擺手,好似趕蒼蠅似的:

“你快點帶人離去吧,我看你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