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沒有注意到,現在換了一個角度,才發現那匹淺色高馬的皮毛竟放著金屬的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金光閃閃。

“阿克哈塔克馬?”維克多喃喃的自語道。這匹馬確實有著阿克哈塔克馬這種前世他最喜歡的馬的一切特徵。這種馬長得非常有特色,可以說是獨樹一幟,乍一看會給人又瘦又幹感覺,但仔細觀察後便會被它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眼前的這匹淡金色的公馬高大而纖細,卻並不弱不禁風,反而異常結實。皮毛短小精緻,一身的金色,只有在頭頂的兩眼間有著一圈螺旋狀的白毛。鬃毛和尾巴的顏色比身上更淺一些,在陽光下變得如絲一般透明。它的面板很薄,能清晰見到皮下粗壯的血管,這種類似於沙漠馬面板的好處是能夠很快的散發出身體裡的熱量,在激烈運動中能使體溫不會升得太高。它的臉長而細,身體也比一般的馬都長上不少,腰部很細,屁股也較為瘦小。它的腿很苗條,看上去非常的長,肌腱的形狀也很明顯,。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杏仁狀的大眼睛,好像蘊含著豐富的表情。

“阿克哈塔克馬?那是什麼馬?這是東大陸的巴底亞馬。”安德魯說道,“這匹馬是一年前海德爾堡家族送給祖母的生日禮物,祖母又把它送給了爸爸。”

“東大陸的巴底亞馬?”

“是啊。它才被送來的時候,我們以為它身上被人塗上了一層金色的顏料,愣是給它洗了五次澡,才發現原來這是原本的毛色。”伊麗莎白在一邊笑著說道。

“這麼名貴的馬,怎麼被你們隨便就牽來了?”馬克對一開始的選擇感到有些後悔了。

“因為這只是觀賞馬。要不是在漢普頓宮只剩下這四匹騎乘馬,其他的都在郊外的牧場裡,我們還不會帶來呢。”安德魯顯然瞧不起這種只能看不能跑的馬。他的話讓馬克暗自僥倖起來。

“觀賞馬?不會呀,調教的很好啊。”維克多很是懷疑安德魯的話。

“調教的好,可不好騎呀。喜歡扔人,跑起來也隨心所欲,不太聽指示,性格也很調皮。”伊麗莎白數落起這匹馬的缺點來。

“確實,有了這些缺點就不算是一匹好馬了。”維克多點頭說道。許多文學作品裡總是把好馬描寫成烈馬,可真正好馬標準的第一條就是性格溫順。不管是戰馬還是賽馬,一匹性格溫和的馬總是受人歡迎的。性格溫和的馬能夠很好的聽從騎士是指示,準確的作出反應,這是烈馬做不到的。

“看來做種公馬到是不錯的選擇。”馬克說道。

“可誰願意找一匹性格如此之差公馬配種呢。”

“你們不覺得在一位女士面前談論這些有些失禮嗎?”伊麗莎白紅著臉提醒道。

維克多走到分配給自己的這匹四歲馬前伸出手,公馬湊上來嗅了嗅,又把頭轉向了另一邊,理也不理身前的大公儲。

“很有趣的馬。”維克多回頭問道“這馬叫什麼名字?”

“尤瑟爾思,我爸爸起的名字。”

“尤瑟爾思?沒用?看來你讓不少人失望了。”維克多對著尤瑟爾思說道。“但你知不知道,沒用的裡面可藏著飛快。”他的意思是在布利第什語中把“沒用”這單詞去掉頭尾幾個字母就會變成“飛快”這個單詞。

雖然維克多有拍馬屁的嫌疑,可這匹公馬依舊不理他,斜著腦袋看著一臉笑意的大公儲殿下。

維克多也不著急,他先輕輕的撫摸著尤瑟爾思的脖子。然後不慌不忙的在馬的兩邊調節著馬蹬帶的長短。等到他感覺這匹公馬已經不那麼在意自己時,突然左手抓住了韁繩和鬃毛,右手扶著馬鞍,左腳踩上了馬蹬。當他剛想翻過馬背時,尤瑟爾思橫移了幾步,使他一下子跌了下來,幾個踉蹌後才站穩身子。

其他三人都坐在馬背上笑了起來。

“好狡猾的傢伙。”維克多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第二次,他早有準備,在馬橫移時,單腳站在馬蹬上保持身體平衡,接著翻身坐在了馬鞍上。

“好。”馬克三人高興的鼓起掌來。

真正跑起來時,維克多才知道這匹馬有多麼調皮。

前行不久,尤瑟爾思猛地左前腿半跪,一個斜前方轉向,差點把維克多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早料到會這樣的大公儲雙腿夾緊馬肚,身體重心向右側傾斜,才把身子穩穩的固定在馬背上。它接連幾個變向都沒有把背上之人扔下來,才變得老實起來。

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安德魯三人早就策馬跑得沒了蹤影。可維克多胯下的這匹年輕健壯的四歲公馬在溫暖的冬日陽光下悠閒地踱起小步。任憑它的騎士怎樣示意它跑起來,仍依然故我的散著步。

維克多懷疑他們是想看自己的笑話才牽來了這樣一匹馬。雖然它長得那麼像自己喜愛的阿克哈;塔克馬,但他恨不能狠狠地抽上幾鞭子。

大公儲趴在馬背上,把頭湊近尤瑟爾思的耳邊說道“小夥子,聽話。過幾天我介紹兩個辣妹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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