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雲景恍恍惚惚抬起頭來。

“什麼沒了?”

雲山眉頭皺的更緊。

“賬本沒了……”

雲景一張臉,霎時間便慘白起來,額頭上滲出了涔涔冷汗。

而云山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盯著雲景,道:“景兒,你在和爹說笑?”

“爹,真沒了,我分明放在儲物戒中,怎麼會憑空消失了?”

雲景瞪大眼,一臉驚疑。

“這賬本是我雲家十年的總賬目,記載了將近上萬筆生意,種種明細,還有各大勢力拖欠的尾款,你現在告訴我,它丟了?”雲山厲聲吼道。

雲景嚇得一顫,連忙跪下:“爹,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修行不行,經商也不行!我雲府要你何用?真如你哥說的那般,你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滾!去宗祠跪著,七日七夜不得起身!”

雲山顯然怒到了極點,宛若發狂的雄獅。

雲景慘白著臉,小心翼翼離去,來到檀香繚繞的宗祠,跪在蒲團上。

一張臉,蒼白到極點,雙拳緊緊攥著,心頭浮現深深的無力、頹然、屈辱。

沒過一炷香。

一陣腳步聲傳出,一個樣貌與雲景有三分相似,卻更加高大魁梧的青年走來。

他戲謔望著雲景,道:“聽說你把賬本弄丟了,惹得父親大發雷霆?”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請出去!”

雲景頭也不抬,話語中帶著疏離。

“我的親弟弟啊!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什麼用?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那錦衣青年,落井下石道。

“雲昶!”

雲景陡然抬頭,雙眼中佈滿了血絲,聲音更沉:“如果你是看我笑話的,還請出去!”

雲昶淡淡一笑:“我還沒那麼閒,來看你笑話。”

“聽說你今日,帶來一夥人,安置在後院,可有此事?”

雲景這才恢復幾分,淡聲道:“是有這事,怎麼,大哥連我這點私事都管嗎?”

“他是什麼身份,你可查清楚了?我雲家雖不是什麼豪族,但也不是阿貓阿狗能住進來的,這一點你心裡一定清楚!”雲昶冷冷道。

“他不是阿貓阿狗,雖只有靈府三重的修為,卻能與鐘山過幾招,也算人傑,我來拉攏,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