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域皺起眉頭:“任長纓對秦昊,早就懷有殺意,會為他出頭?”

武閻負手而立:“任長纓想殺秦昊不假,但在招收秦昊為副統領後,便改了主意,起碼在秦昊,沒有立下幾件大功之前,不會對秦昊如何。”

“張家老祖,試想一下,你若得到了一柄好劍,會甘心沒用幾次,這柄劍就被別人折斷嗎?”

張寒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不錯,可即便沒有雷音教,還有昊天劍門。”

武閻忽然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剩下的昊天劍門,就交給秦小子自己解決吧!”

“他年輕氣盛,做事太過霸道,從不考慮後果,這次的事也算給他一個教訓。”

“你看著吧,等這次事之後,他性情肯定會收斂幾分。”

張寒域也笑了起來:“這小子確實有些狂了,但他也有狂的資本,對老夫胃口。”

武閻微微一笑,突然轉移話題:“那大世教主的仇,張家不打算報了?”

雖說他並非張家人,但以武家的人脈,對張寒域發生的事,依舊瞭若指掌。

張寒域沉默,片刻後才沉聲道:“實話實說,乾元州有這麼多道統,甚至還有上宗,但我最看不透的,依舊是大世教,那位教主更堪稱深不可測。”

“這個道統,的確有些邪門。”

提起大世教,武閻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凝重。

張寒域就要開口,忽然瞥見一道流光,自遠處射來,他心頭微微一動,笑道:“來了!”

武閻也仰頭望去,跟著輕笑道:“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可見任長纓對秦小子有多上心。”

“嗖!”

在兩人注視之下,那道流光橫空而來,直接沒入了城主府內。

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絲毫不加避諱。

很快,陳九玄就走出,詫異地看著任長纓,問道:“你怎麼來了?”

任長纓道:“找你幫忙。”

“不會是為了秦昊吧?”陳九玄問道。

任長纓微微頷首:“我並非乾元州人,不便出手,但你不同,本就是乾元州的州主。”

陳九玄笑道:“我哪有理由出手?身為州主,自應該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任長纓看著陳九玄,忽然苦笑一聲,道:“相信我,若你不干涉此事,整個乾元州,都要被那小子攪得天翻地覆,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而你若出手,則沒那麼多麻煩。”

陳九玄詫異道:“他這麼能折騰?”

任長纓正色道:“我瞭解過,這小子所過之處,必惹得雞飛狗跳,從不例外,他就好像掃把星附體般,最關鍵的是……”

“惹出一屁股麻煩之後,這小子總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