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搖頭:“不會。”

“那你為何說,覺雲大師有血光之災?”

李未央詫異地看著秦昊。

秦昊搖了搖頭,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他這樣的行事做派,捱揍才是正常的。”

李未央:“……”

接下來,覺雲大師依舊在奔波,忙得腳不沾地。

可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每次秦昊見到他時,都是冷若寒霜,如怒目金剛般。

秦昊好心之下,曾幾次勸說,覺雲大師毫不領情。

秦昊只得作罷。

這一夜,覺雲大師站在城外一處小山坡上。

他攥緊拳頭,滿臉怒容,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在他身後,還站著十餘位武僧。

這些武僧全都帶傷,鼻青臉腫,且沉默寡言。

“五日了,足足五日過去!”

覺雲聲音透發出一種寒冷:“你們還沒把問禪的下落找出來。”

“這麼多人,頂著大雷音寺的名頭,找一個人,卻毫無進展,都是幹什麼吃的?”

聽到覺雲大師的質問,有一個僧人,踏前一步,道:“覺雲大師,抱歉,是我們無能。”

“不過,龍淵城內的傭兵團,實在多不勝數,錯綜複雜,我們在這種局勢下,想要找到問禪,無異於大海撈針。”

另外一位武僧,也走了出來,沉聲道:“越往後查,阻力越大,因為剩下的都是大型傭兵團,便是我等都感覺棘手。”

他猶豫片刻,道:“覺雲大師,我們也許應該聽從秦公子的,先按兵不動,等待機會。”

其餘僧人,盡皆點頭。

覺雲大師心懷怨氣,他們何嘗不是如此?

這幾日來,他們跟隨覺雲,闖入各大傭兵團的大本營,大打出手,身上多處負傷,甚至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

現在他們愈發覺得,覺雲大師的計劃太過草率魯莽,反而對秦昊逐漸心腹。

“聽那姓秦的?”

一聽這話,覺雲大師立刻怒了:“自從來到龍淵城後,那姓秦的做了什麼?整日都窩在酒樓中,吃喝玩樂,他可曾將主持交代的事,放在心上?”

“他可曾在乎過問禪的安危?”

“要我說,這小子不是來調查的,而是來遊玩的!”

一眾武僧,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駁。

“一群廢物!”

覺雲越想越氣,道:“姓秦的才有幾個人,我們這麼多人,戰力如此強悍,還頂著大雷音寺的名頭,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而且,你們非但不配合,反而質疑我的決斷,想要窩在酒樓裡享受,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他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狠意,吼道:“我告訴你們,今晚,必須有個結果,出發,去天烈傭兵團!”

話音落下,當即有僧人臉色大變,急聲道:“覺雲大師,此舉不妥。”

覺雲怒哼一聲:“有何不妥?”

“天烈傭兵團,乃是龍淵州地界最強大的傭兵團之一,其中有聖皇坐鎮,憑我們這點人手,一旦闖進去,就是有去無回。”那武僧沉聲道。

“管他天烈,還是地烈,在我大雷音寺前,統統不好使,無論如何,今夜必須查到問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