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忍不住問道:“先生,你不要上去嗎?你就坐在這裡嗎?”

喬少霆看了華生一眼。

那一眼讓華生不寒而慄。

華生默默閉上了嘴。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而過,就在華生幾乎產生一個錯覺,喬少霆會這麼在車裡枯坐一個晚上的時候喬少霆卻是開了口:“你覺得我這個人會不會很自作多情。”

華生:“……”|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喬少霆會問這樣的問題。

華生不假思索:“怎麼會呢先生,你殺伐決斷睿智過人,怎麼會自作多情!”

喬少霆“哼”了一聲:“殺伐決斷睿智過人和自作多情沒有半點矛盾。”

華生:“……”

他正不知道如何介面的時候喬少霆卻是眉宇間一片疲憊道:“回去吧。”

華生:“……”

喬少霆百忙之中讓他開車到這裡,就是為了在樓下坐上幾個小時的?

……

秦雨拿出了秦朗的照片。

這個晚上她不斷在重複幾個問題,對著照片上的秦朗發問。

“哥哥,我要怎麼辦?”

“哥哥,那兩個人真的是壞人嗎?

“哥哥,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殺死我,是不是一切都是假的。”

沒有人回答她。

即使問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人回答她。

到了臨近早上的時候秦雨忽然覺得一陣悲涼。

她將照片重重往床上一扔:“哥哥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現在還可以相信誰,我現在還可以相信誰,連你都不告訴我我還能問誰!”

眼淚從眼眶裡流了下來。

整整一個小時後秦雨終於不哭了。

她將照片小心翼翼放回了枕頭下。

她,現在誰都依靠不了,她隻能依靠自己。

她,現在誰都不能相信,她也隻能相信自己。

稍後秦雨給自己煮了個麵條,她將麵條吃得一幹二淨。

吃飽了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