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念念。”溫庭域聲音低極了:“我們尊重少沐。”

……

陳悅和秦朗淩晨四點鍾的時候就到了貴州苗族。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兩個人坐上了大巴。

一路都是山路,坐得秦朗都快要吐了。

陳悅遞給了秦朗一包話梅:“還好我帶了這個,你吃點,止吐。”

秦朗接了過去。

別說吃了一顆還真是沒有想吐的慾望了。

一路上他都很焦急,不時問陳悅有沒有到。

陳悅不時還要安撫秦朗一下:“馬上到了,大概天亮的時候就快到了。”

果真到了天快亮的時候車真的停了下來。

但這隻是下車,他們還要走一大段山路。

秦朗是第一次走這麼崎嶇的山路,那尖銳的樹枝數次穿透他的衣服劃過了他的面板,很快秦朗就一身鮮血淋漓了。

陳悅倒還好。

因為她小時候就生活在山裡,倒是知道如何走山路。

看到秦朗弄得這個樣子她倒是有些心疼。

她停了下來:“要不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是傷。”

秦朗咬牙:“不了,早一點到溫甜就早一點有救。”

陳悅忍不住說道:“不一定能找到我師父,何況我看那個女孩是根本沒有救了,估計我師父也會和我的結論一樣。”

秦朗抬頭看了天空:“陳悅,你說現在天亮了沒有。”

陳悅跟著看了一眼:“沒有亮,隻是快亮了而已。”

此時隻是有些微光灑向大地。

秦朗擦了擦額頭:“對啊,雖然隻是一點光,但也快天亮了。”

陳悅頓時明白了秦朗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哪怕隻是一點點微弱的希望也要去盡量爭取!

陳悅看了秦朗一眼。

此刻秦朗的衣服已經被樹枝給弄得破破爛爛了,而且還有血跡透了出來,可他就好像當一點事情都沒有一般,隻是一個勁地往前走。

心中有種情緒透了出來。

陳悅邊走邊說道:“秦朗,你說過那個女孩和你沒有親戚關係,她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對她那麼好。”

“朋友。”秦朗說道。

“朋友會那麼好嗎?”陳悅忍不住問道。

她的語氣不自覺帶著些醋意。

“當然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陳悅呼吸一凝。

“那我呢,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