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說道:“William,這是你第一次給我親手喂水果吃。”

&n你還記在你在德國那半年嗎,你開始行動不便我就是這麼餵你吃東西的。”

裴少沐隻覺得一股酸澀像大浪一搬席捲了他整個心頭。

他幾乎都呼吸不過來。

他看著白莎,這個他虧欠太多的女人。

可如今上天竟然連一個償還的機會都不給他。

“白莎。”裴少沐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白莎深藍色的眼眸閃過了一抹縹緲:“William,我快死了是不是?”

“白莎,你不會死。”

&n你不要騙我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可是我一點都不難過甚至忽然覺得是解脫了。”說完她看著裴少沐,眸中中浮動著幽碎的光芒:“在很多年前我遇見了你,那時候我覺得你就是我人生裡的全部了,如果沒有你我的人生就沒有一點意義了,而你也不會屬於我,所以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解

離線會吧。”

“白莎。”裴少沐猛然抬高了聲音,他眼眶有些發紅:“你給我聽著我會請最好的醫生來看你,你會沒有事一定會沒有事!”

白莎苦澀搖頭。

她沉默了片刻後開了口:“William,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她懇求看著裴少沐。

“我答應。”裴少沐甚至都沒有問白莎的請求是什麼就直接說道。

白莎輕輕道:“在我生命最後一刻以丈夫的身份陪我回德國,陪我見見我的父親陪我度過我人生中最後的時刻。”

……

裴少沐找到了溫甜,他必須徵求溫甜的同意。

“我同意。”溫甜看著裴少沐的眼睛:“我全部都同意。”

裴少沐摟緊了溫甜,他聲音沙啞:“溫甜,讓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溫甜緩緩道:“好好陪著白莎吧。”

裴少沐將溫甜揉得更緊了,像是幾乎要將溫甜給揉碎在懷裡一般。

良久以後裴少沐才將溫甜放開。

當夜,裴少沐和白莎乘坐飛機趕往德國。白莎留在醫院已經沒有必要了,更重要的是裴少沐請來的全球最好的醫生告訴了裴少沐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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