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悔一看,什麼就明白了。

他的手忽然指著顧念念:“原來我爸爸已經死了,可大家都還騙我,說我爸爸隻是去出差了,可出差怎麼會那麼久沒有回來呢,出差怎麼都會不接我電話呢,原來我爸爸已經死了啊。”

“原來幼兒園小朋友說的爆炸案,家裡報紙上寫的爆炸案,原來都和我爸爸有關。”

“原來你就是我親媽媽,可你卻不要我,從我生下來就不要我。”

“原來你現在要我,就是為了害死我爸爸的,難怪你總是和我爸爸有矛盾,我原來一直以為是我爸爸不對,我現在才知道,不是我爸爸,而是因為你是個壞女人!”

溫悔每說一個字就如同在顧念念心上用刀在割一般。

每一刀都把她割得心口血淋淋。

她想要去說什麼,她想要去解釋,可嗓子口就好像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溫悔盯著顧念念一字一句:“念念,你騙了我,你是個騙子,你是個大騙子。”

說完溫悔一下跑了出去。

“悔悔!”

“悔悔!”

“悔悔!”

顧念念,溫甜,林採晴三人幾乎同時喊道,也同時追去。

溫老爺子一下無力跌坐在沙發上,他喃喃:“造孽啊造孽!”

*****

顧念念跑得最快。

她一下抱住了溫悔:“悔悔,你別跑,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留了下來。

順著溫悔的額頭留到了溫悔的臉上。

溫悔的眼淚閃過一瞬間的迷茫。

片刻後那種迷茫變成了清醒。

溫悔用力去推開顧念念。

顧念念不放,她死死抱住溫悔,沒有放。

她好怕這麼一放,溫悔就再也不要她了。

她就再也看不到溫悔了。

“奶奶,小姑姑嗎,救我!我不要這個女人抱我!”溫悔忽然哭喊道。

溫甜也快哭了:“念念你先放開悔悔,我來抱抱。”

顧念念的眼裡閃過慌亂:“我不要,我要抱悔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