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在說些什麼呀。”顧念念急了:“你怎麼對不起我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你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說八道!”

顧軍臉上的哀色並沒因為顧念念的話好半點。

他的頭低低的,背幾乎都彎了起來:“念念,爸爸對不住你。”

顧念念越發急了:“爸爸,咱們行得正做的直,不偷不搶,怎麼就比不上別人了!”

蔡詩可在一邊恨恨開了口:“顧念念,你還真是單純啊,這是一個權力的社會,沒有錢就是要低人一等,你少在這裡大言不慚了。”

說完她看著一眾同學,一個一個問去:“安可,說說你的父親是做什麼的?”

那個叫安可得意洋洋說道:“我的爸爸,是上市公司的董事。”

蔡詩可目中的得意越發濃了:“鄭蔓,你的爸爸是做什麼的。”

“我的爸爸是美國一家企業的總經理。”

“萍萍,你的爸爸是做什麼的?”

“我的爸爸是某家企業的亞太地區的負責人。”

蔡詩可的目光落在了顧念念的臉上:“顧念念,那你現在告訴我,你的父親是做什麼的?”

她的眼裡,是蛇信一般的毒焰。

顧念念深深吸了口氣。

她開了口,聲音清脆字字珠璣:“我的父親,他沒有諸位父親這麼高大上的職業,但我告訴你蔡詩可,我以我的父親為榮,如果你想要借這個來嘲笑我,那我告訴你,你做夢!”

蔡詩可的眼珠惡毒的轉了轉。

她發現,每次用顧念念的出身和窮困來打擊這個女人,好像都沒一點用。

這個厚臉皮的女人,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下賤的出身感覺到自卑。

可是她的父親,似乎有點先見之名。

蔡詩可把目光落在了顧軍的臉上。

顧軍的臉色死灰,嘴唇一直都抖動著,臉上寫滿了不安和愧疚。

蔡詩可充滿諷刺開了口:“顧念念,你的父親似乎很羞愧呢,因為他這麼貧苦的出身卻讓自己的女兒到滿是貴族的學校來讀書,你看他慚愧得不得了呢。”

“哎,也難怪在座同學的爸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唯有顧念念的爸爸,哎,隻是一個搬運工。”蔡詩可歎了口氣。

蔡詩可故意說顧軍隻是一個搬運工。

顧軍的嘴唇越發白了。

即使解釋也沒用,在這些人的眼裡,一個小區小店的店主和一個搬運工有什麼區別呢。

看見顧軍這個樣子,顧念念的心忽然像被撕裂了一樣難受。

她原來一直以為,窮不可怕。

隻要做人行的正坐的直就好,所以一直在A大,這麼多有錢的學生,她卻一直沒有自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