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沈落瑤這接二連三的反擊懟得說不出話來,再加上人群中傳來的異樣眼神,她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如今當下之急是炎兒——

她緩緩舒出一口氣道:“好,三十萬就三十萬,本宮這就讓人去取。”

哪怕皇后已經答應了,沈落瑤微微一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嘛,母后身為後宮之主,又不是給不起。”

皇后聽著沈落瑤的話,面色一僵,隨即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捏緊,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這才讓她重新維持住了臉上得體的笑容。

原以為沈落瑤是個蠢笨無知的,想不到比後宮那些蛇蠍婦人還要難對付。

“好了,快隨本宮去給炎兒醫治吧。”皇后深吸一口氣,對沈落瑤說道。

沈落瑤轉頭看向江時明,沒多想,伸手就將他拉了過來:“走,去給我打下手。”

江時明看著她,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沈落瑤不解地問道。

“你是本王見過的第一個讓她吃虧的人。”江時明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這母后,是父皇的續絃,而他的生母先皇后是她嫡親的姐姐,說起來,如今這皇后也算是他小姨。

不過她能夠從一個庶女走到這個地位,堪稱手段了得,從小到大都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份,如今卻叫沈落瑤擺了一道,怎麼不叫人身心舒暢。

走在前方的皇后聽到了江時明的話,眸色一暗,心裡頭是憤恨不已。

不過要不是為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炎兒,她怎麼可能會讓沈落瑤得逞,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這個做婆母的有的是法子磋磨兒媳。

沈落瑤跟著皇后來到了三皇子府,江時炎的寢房內。

看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江時炎,沈落瑤上前一步,準備拉起江時炎的手腕,但她的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

只見江時明正抓著他的手腕。

“你要做什麼?”江時明問道。

沈落瑤一愣:“把脈啊。”

江時明的眸色一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接著他一把將三皇子的手腕拿了出來,然後蓋了一塊手帕在上面。

沈落瑤:“……”

“看什麼,不是要把脈嗎,把啊。”江時明說道。

沈落瑤看了江時明一眼,然後隔著一層手帕替江時炎把脈:“呵。”

她不過是把個脈而已,又不是要揩油。

江時明靜靜地看著沈落瑤,沒說話。

她能吸收自己身上的煞氣已是神奇,現在正好看看她是不是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