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左右為狗

左右為狗。

這並不是一個病句或者錯詞, 而是一個以非常形象的場景描寫。

花尋眼睛都沒睜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擠,緊接著就是熱。好熱啊,像是夏天蓋了兩層羽絨被的熱, 而且身上為什麼這麼重, 怎麼回事啊。

“醒了嗎。”是文森特的聲音。

就在她的正前方。

很近的地方。

很近!的!地方!

......雖然這樣做可能沒什麼用,但是花尋決定先不睜開眼睛......等一下好像有點不對吧。

既然文森特在她的正前方, 為什麼還有一股力量把人往後面拽啊?

是裴。

小狗躺在她的後面, 爪子搭在花尋的腰上, 快要醒來的時候開始哼哼唧唧, 伸懶腰,並且手臂用力,把花尋往自己的懷裡拖過去。但可憐的是這顯然是一個對於自己的體重和力量沒有什麼明確認知的小狗,而這個人類顯然也不是什麼填充物為棉花的抱枕。

於是這股向後拉扯的力度被外力制止了。

並不是非常可怕的威懾,有人鉗住了他的手腕,讓他沒有辦法繼續將手臂收緊或者下壓,給了人類一些緩沖的空間。

預想當中心愛的東西充滿整個懷抱的感覺並沒有出現,裴皺緊眉頭,幾乎要醒來了。

“別擔心,他沒那麼容易醒來。”文森特也打了個哈欠:“他小時候就是這樣, 對於從睡夢當中清醒有一種莫名的敵視。”

睡覺困難和清醒困難同時出現在裴的身上,睡前興奮,根本睡不著,清醒困難, 根本醒不了。

“好像很多小孩子都是這樣的。”趁著文森特給自己爭取除了一些活動空間, 花尋趕快往前蠕動了一下,裴手勁有點太大了,她之前覺得自己簡直肋骨都要被折斷了。

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花尋後知後覺的發現不知為何他們三個人躺在一起。

人類:oading...

想要搞清楚情況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因為花尋最後的印象是和裴一起打遊戲到半夜,然後就是去意識,怎麼回到這裡的不知道。腦海當中依稀停留了一些如夢似幻的記憶,好像涉及到腺體什麼的......等等,好像不止如此。

她好像見到弗雷德裡希了。

雖然可能只是一場夢,但是她覺得如果是夢的話好像又有點太真實了,而且不知為何她最近總是想起弗雷德裡希,和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花尋發現原來和弗雷德裡希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非常親密的行為。

雖然那個時候根本不這樣覺得,而且弗雷德裡希表現得和她一樣絲毫沒有任何常識,導致人類還以為這種情況是非常普遍的——但是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吧!

他半夜進入自己的家!在家裡過夜!兩個人互相摸摸後脖頸,因為敏感的腺體受到刺激還捏壞了她的加熱盆!和她一起睡覺還把耳朵搭在別人身上!不穿衣服只穿圍裙!給她做飯!向她求婚!

看看!看看!多麼驚世駭俗,多麼沒有常識——現在想想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隨隨便便就用一些“文化差異”對付敷衍過去的!

花尋忍不住思索,她當時究竟是為什麼能對這些東西統統視而不見的。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可能主要還是因為她自己沒有想要好好的在這個世界生活,對於這些東西有一種“只要我不去面對它就不會發生”的心態,所以就把這些明顯已經有一些奇怪苗頭的事情統統放任統統擱置了。

但是!但是難道弗雷德裡希就沒有任何問題嗎?顯然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弗雷德裡希問題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