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沒關系,我都可以,但是一切都要以你的身體為主啊,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情提前出院。”

在文森特的想法裡他應該還要在這裡療養一到兩個月,不然時間不夠長不能凸顯出事情的嚴重程度,但是現在諾亞已經找上門來了,以他的行事風格他不會放置自己的好奇心太長的時間。文森特覺得諾亞或許不會將他與花尋的見面追得太緊,但一定會盡快促成花尋前往學會協助研究的事情。

很難擔保他會不會出什麼陰招,文森特覺得保險起見他還是得盡快出院。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

他看了一眼備件單修補的牆壁,以及雖然打掃過,但好像強人的揚塵味道還沒有完全散開的房間。

原本的佈置完全消失了,這裡又恢複到他最開始住進來的時候那種無聊的制式擺設。

想起今天那場鬧劇,以及那個突然之間咋傳牆壁和自己十二目對視對方也有六隻眼睛)的布滿幾丁質硬甲的方腦殼,文森特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又硬起來了。

再不離開這裡,恐怕正常人也會被這些突發事件搞得資訊素紊亂精神失常的。

“哦對了。”花尋又說:“我聽說今天你去協助治療了,沒有受傷吧?”

“沒有。”文森特說:“其實沒有幫上什麼忙,主要都是埃利奧特他們在幹活,我只是幫忙看顧一下個別病人。”

還是文森特:“不過第一次見這種治療的場面還真是叫人緊張,尤其是有些病人在恢複理智配合治療之前竟然已經把自己搞的破破爛爛的,真叫人頭疼。而且今天還發生了一件讓我十分難過的事情,因為一個病人汙衊我說我對他充滿惡意,但事實上我根本沒有——我怎麼會這樣做呢?更難過的事聽說治療活動把整層樓大部分的電子眼都破壞了,我很難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依然在盡量保證讓自己不要因為失落和沮喪顯得過於失態,但漸漸低沉下去的聲音還是洩露了一些情緒。花尋安慰他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比如尼尼說的,文森特出門的時候看起來很不好惹。

於是出於更加客觀理性看待事情,她隨口問了一句:“你沒有真的對他心懷敵意吧?”

文森特那裡出現了一些可疑的沉默。

花尋:......

花尋:“為什麼啊?”

文森特鬧了一小會兒別扭,但是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

“因為我當時很生氣。”他說:“他把我房間的牆砸壞了,毀掉了我房間的所有佈置,打亂了我的所有安排。”

哦,那打他一頓好像也沒什麼......等一下。

花尋:“為了保險起見,我再問一下,你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了?”

文森特:“沒有太過分,我有分寸的。”

然後再怎麼問他都不肯說了。

於是花尋的目光看向了埃利奧特。埃利奧特早在這通聯絡的話題越來越不妙的時候就看向了別處,專心致志的欣賞路邊石頭縫裡長出的小花,假裝自己是個聾龍。

人類深深地嘆了口氣。

人的本質是雙標嘛,親疏有別,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還可以透過決鬥手段來解決問題的世界,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在生活當中穿插這一些暴力。文森特的品德還是非常可信的,花尋決定相信他的處事手段。她建議文森特以後還是不要總是選擇用這種暴力的手段洩憤了,總覺得不太健康。

文森特:“那我或許獲得一些別的建議?”

花尋特別誠懇:“我的方法可能對你們不太適用,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一般就報警了,然後在事情解決了之後我自己罵他兩句。”

哦,那確實不太適用。

太滯後了,這群人外喜歡有仇當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