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花尋跳過了這一話題。

她沒有繼續說梅芙恃靚行兇的事情,也沒有繼續糾結那條像大腿綁帶一樣纏在自己大腿上的尾巴,好在它現在已經安靜的貼著她的腿不動了不然花尋真的要抽這條尾巴兩個逼鬥了。

她說起了另一件事。

關於為什麼在杜賓警官完成了對她的調查之後她還留在這裡,以及梅芙專程過來和她在一起。

這件事情多少有點說來話長了。

花尋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要兩年,雖然她本人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也知道自己壓根不是這的人,但是她自己需要在這個世界有一個正式合法的身份,同時也覺得直接告訴別人“我是穿越過來的哈”這種事情有點過於炸裂,以及語言不通等問題,所以在說明自己來處的時候多少有些隱瞞。

這種隱瞞有的時候會讓人有很多腦補。

而且她傳過來的地點正好就是一個犯罪團夥的老巢,他們正是在這裡進行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而且這個團夥的頭目確實非常信奉“血肉苦弱,機械飛升”的,據說他本人其實是個蛇人,但是完全拋棄了自己原本的軀體,把意識寫進了機器之中,手動把自己的種族變成了機械造物。

既然如此,那他會進行一些人體實驗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眾所周知,活體實驗並不是只會創造出高大強壯的個體,大部分時候實驗失敗産生的廢品、或者方向跑偏了産生的錯誤個體會更多一些。

總之在當時,花尋身上所有不合常理的形狀表現都得到了非常合理的解釋,甚至魔族們的邏輯已經構成了閉環,她的身世就這麼被確定了。

至於她本人的“不是啊,我不是被抓來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來的,但是我不是被抓來的,也沒有被改造,我本來就是這樣的”這些話被當作一些參考,沒有被納入採信名單。

這更像是某種斯德哥爾摩的表現,或者透過認可自己的遭遇來獲得一些安全感。哦,小可憐。

關於這個犯罪集團被徹底打垮這件事情,花尋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沒別的,因為當時的火力實在是太兇猛了,已經到了把一顆星球硬生生的炸沒了一半的地步,以一個地球人的思維來說,她很難想象還有什麼生物能從這種程度的攻擊之下生存下來。

花尋:“你們當時應該已經把他們殲滅完了吧?”

梅芙:“應該是......不過現在這種狀況很難說啊......”

魅魔陷入了一些個人的情緒之中。

畢竟他們之前還因為徹底摧毀這個犯罪集團開過香檳,結果現在被告知可能沒把老大打死,這多少有點讓人尷尬。

梅芙:“當時我們非常確信已經把那個機械摧毀了,但是有可能他還有別的備份吧。”

但是沒關系!能打一次就能打第二次!

勇敢魔魔!不怕困難!

花尋:“挺好的,那和我沒什麼關繫了,我什麼時候能走?”

梅芙:“哦還挺容易的。”

漂亮的魅魔換上了一副營業感非常重的面孔,笑容真摯又塑膠。

出於對人類安全健康的考慮,她非常誠懇的建議最近花尋要不然就是不要離開執法總部,或者不要離開自己的保護人。

“你知道,雖然種族變成了機械造物,但是本性很難改變,蛇人是性格很偏執的種族,很容易出變態的。”梅芙說:“反正我們按照最煩以往的行為模式推斷,他多半是會回來回收他的財産,無論摧毀還是使用都是回收。”

花尋:“那也就是說,等我的保護人來,我才能離開嗎?”

哦那倒也不是。

梅芙:“但是我本人是這樣打算的。反正我不打算放你自己走——要是你沒有保護人的話,我可以聯系亞拉伯和菲斯特他們,反正大家都很熟悉,我們可以輪換守著你。”

啊這樣也太不好了吧,惡魔們梅芙:是魔族啦!幹嘛直說惡魔們嘛!)還有自己的工作,這樣業態給別人添麻煩了。

花尋不太想給別人添太多麻煩。

她點開自己的通訊列表,皺著眉頭,想著能拜託誰暫時擔任一下自己的保護人。

也許是她的神情看起來實在是太過為難,梅芙忍不住探過頭來:“幹嘛這麼為難啊?”

花尋:“我在想,誰有空擔任我的保護人......唉,別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給人添麻煩。”

梅芙歪了歪頭。

她的神情之中也多了一絲不解。

梅芙:“幹嘛只選一個?”

她理所當然:“難道你也打算只選一個伴侶嗎?人多一點多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