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鯨死亡之後心髒並不會停止運轉,幾乎是一種永動機,除此之外,將它拆解後得到的能量幾乎能抵得上一個小星系的總和。食用星空鯨的血肉會使人的素質獲得巨大飛躍,幾乎是二次分化。哪怕只是掛了一片面板組織在身上做裝飾,好像都會因此得到宇宙的偏愛,讓幸運偏差值升高。

“這麼神奇啊。”花尋睜大眼睛:“怪不得這種行為屢禁不止。”

“已經止了很多了。”弗雷德裡希說:“因為有傳說,祂是宇宙仁慈的具象化,當所有的仁慈都被辜負的時候,宇宙就會變得冷酷。沒人想知道宇宙變得冷酷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再聯想一下星空鯨可憐的種族數量,這可真是糟糕。

這樣想著,花尋覺得手臂好像癢癢的,低頭看一眼發現是原來是歌利亞的的手臂。

他今天穿了一件無袖背心,現在因為舔冰棒手臂輕微的屈起,上面的絨毛擦過了花尋的手臂。

人類這才發現,因為剛才小聲說話,他們兩個已經靠近得比較擁擠了。

不過好在歌利亞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首先往遠挪了一下,重新回到了沙發一邊。

拉開距離讓人感覺更舒服一些,花尋忍不住看了看那隻手臂以及手爪,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十分柔軟的軀體,卻能十分輕松的撕開機械造物的外殼,拉斷電線和管道連線,準確的扯出核心。

“你對我的身體很好奇嗎。”

聲音突然傳來,花尋像是被火燒了一下迅速收回目光。打量別人還被人家發現真是叫人非常羞恥,她很懊惱的道歉,但弗雷德裡希並不理解她的歉意從何而來。

“好奇心是生物進步的原因之一。”他說:“無需為好奇心道歉。”

說著,他把冰棒換了一隻手拿著,慷慨地伸出自己的手臂:“上一次你首先滿足我的好奇心,這一次換我了,請吧。”

啊這啊這。

事情有點脫離她的預期了,花尋覺得自己臉都發燒了。

她很抱歉的搖頭:“還、還是算了吧。”

弗雷德裡希:?

“你對我的態度與上一次相比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推斷是那位多拉貢向你說了什麼......是關於我的易感期問題嗎?無須擔心,執法隊成員經過嚴格訓練,不會讓尋常的生理反應影響工作和生活,我作為制止當街發x的執法者,自然會以身作則,不會成為激素的奴隸。”他說:“雖然這段時間,我的脾氣和處事風格相較以往稍顯急躁,但只是觸控不會引起異常反應,我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個體。”

弗雷德裡希:“他向你進言是出於好意,但顯然忽略了執法隊成員的上崗標準。不過很能理解,多拉貢大多有多餘強烈的獨佔欲和嫉妒心,現下通用的心理健康測試,這個種族的大多數個體恐怕都很難達到及格線,所以與他們交往的時候需要格外關注自己的個人安全。”

花尋:“不能這樣說埃利奧特先生的壞話,他人很好的。”

弗雷德裡希從善如流:“那我道歉。對不起,沒有聽見這些話的埃利奧特先生。”

雖然對方不是人形,但對於有志個體,隨便亂摸人家的身體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上一次摸了別人腺體之後花尋好好地複盤反省了,這樣不好,以後不能隨便這樣了。

她態度比較堅決,歌利亞也不堅持。

等這根冰棒舔完,他把自己的手洗幹淨,賠償品交接完畢後打算離開。

“之前把你的容器弄壞很抱歉。”他說:“以後我會引以為戒的。”

花尋:“沒關系,反正我的盆也是打折買的,不貴。”

接著兩人道別,弗雷德裡希開啟翅膀,從窗子裡離開了。

花尋開始端詳這個新買的盆——上面的標簽已經被拆除了看不出來多少錢,但是摸起來很舒服,感覺質量應該不錯。

她把它收進了自己的櫥櫃,然後想要在沙發上躺一會兒休息片刻,剛躺下就被什麼東西硌到了。

人類爬起來看。

是執法三隊弗雷德裡希的執法資格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