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是28歲年輕人!

這邊有多安逸,橫濱那邊卻正好相反。

砰砰砰——!!

子彈不斷地打在車上,嵌入鐵皮之中。黑澤陣握緊手裡的槍,清查了一眼手裡的子彈,感覺到敵人的腳步聲漸近,他迅速貓下身體。

下一秒,在對方即將靠近的那刻,兩顆子彈甩了出去打在探查目標的兩個人的腿上。

他隨即滾到一側巷子裡,不忘用打火機引爆油箱,竄天的火苗終於讓不斷上前的黑手黨停下腳步。

黑澤陣看了眼頭上被建築物遮擋只露出一條縫狹窄的天空,隨手胡亂擦掉臉上被煙火沖擊沾染的灰,給禪院甚爾發了條資訊。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樣,還是要從一個小時兩個人到了橫濱的接應地說起。

說好了四點到,兩個人開車到了港口後卻發現夏目漱石並未在這裡,倒是有幾輛貨車從他們身邊駛過。

黑澤陣和禪院甚爾對視了一眼,眼裡皆有些凝重。

“那老頭怕是出什麼事了吧?”禪院甚爾甩了甩手,蹭到手上的煙灰掉落在地,他猛吸了口煙喃喃道。

下一秒感知到周圍的動靜,他示意黑澤陣退後,“有車來了,不止一輛。”

聲音落下,七八輛車將兩人團團圍住。為首的人下了車,正是之前同他們交易的人,也是這次要交易的人。

這倒沒什麼問題,偏偏最重要的夏目漱石卻遲遲未現身。

“黑澤先生是在懷疑什麼嗎,還是上次交易誠意不夠?”中年男人不同於上次禪院甚爾見過的模樣,眉眼盡是猖狂,比他還囂張,這怎麼能忍?禪院甚爾直接上前一步。

黑澤陣還沒開口,就見禪院甚爾一副立刻就能打起來的模樣,忙向他的方向側了半步擋住他的目光。

“無事。只是上次聽老師說,您身邊有位得力的下屬。今日怎麼不見那位先生?”

聲音剛落,對面的男人瞬時換了一張面孔。還未等黑澤陣反應,禪院甚爾就迅速攥住黑澤陣的手臂躲至車後,與此同時子彈不停地落在車上。

禪院甚爾還未開口,就見黑澤陣朝他手裡遞了一把槍。兩人迅速解決掉面前的敵人跳上了車。

“你知道威茲曼和那個人還有什麼固定見面的地方嗎?”黑澤陣一面拿槍朝車外追擊的敵人開槍一邊不忘問。

禪院甚爾想動手想得牙癢癢,還未開槍卻早就殺氣纏身,他想了幾秒,“有個地方,不過那個人還活著?”

後面這群人宛若瘋狗一樣緊追不捨,怕是那個老頭子都不知道死活了。

“你去看。”黑澤陣眼底滿是瘋狂,“我來開車,我們分開兩路。”

一秒就懂黑澤陣在想什麼,禪院甚爾正色提醒他,“我是被威茲曼派來保護你的,可不保護別人。”

黑澤陣咬緊下唇,決絕道:“要是任務失敗了,我也不會活著回去。”

“喂,你這小子,我可還沒這麼想死。”禪院甚爾緊急拐到另一個巷子,後面傳來車輛碰撞的聲音。

雖是這麼說,腎上腺素迅速上升帶來的興奮使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他看向黑澤陣,“好歹也是我的徒弟,別太容易就這麼死了。”

黑澤陣瞥了他一眼,眼底有瘋狂、冷漠、驕傲,此刻那個從西西裡貧民窟生存下來的少年又出現在面前,卻也不是完全的相同。他朝禪院甚爾拍了拍自己的槍。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踹開車門,只幾秒就毫無蹤影。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的速度。

黑澤陣坐在駕駛位,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車後隨即踩下油門。

要是將禪院甚爾留在這裡,大抵就一個也活不了了。

天空不時幾只飛鳥,巷子外動靜漸無。黑澤陣收回思緒。

“滴滴”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