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002問。

離任務進度目前也只差了零點幾,完全是可以隨時完成任務的狀態。

這種不好嗎?

“是吧。”威茲曼含糊回它。

第二天晚上,兩人就到了橫濱。

威茲曼和電話對面約了在橫濱港口見面,到地點後對方還沒有來。

前後車門開啟,禪院甚爾靠在前門,威茲曼則是坐在後面,趁此時間欣賞橫濱港口的夜景。

時不時海風吹來,裹挾著鹹濕的氣息,燈光下遠處的海面波光粼粼,被風吹拂的水拍落在石頭上成了唯一的聲音。

禪院甚爾還是第一次看海,從懷裡掏出了煙盒,頓了頓,看向威茲曼,“不介意?”

“隨意。”威茲曼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咔嚓”一聲,藍色的火苗在夜裡亮起又消失,禪院甚爾深吸了一口,向空中吐出煙圈,看了眼正低頭處理訊息的威茲曼,“不來一根?我可沒對別人分享過。”

在電話對方告知十分鐘後到後,威茲曼收回手機下了車,和禪院甚爾一樣的姿態倚在車邊,“抽不慣。”

禪院甚爾笑了一下,“脾氣。”

威茲曼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想到今晚的交易,側頭看向面前過於淡定的男人,“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禪院甚爾彈煙灰的動作一頓,臉上是不太相信的表情,“我把你賣了還差不多。”

兩個人沉默幾秒,笑了。

威茲曼裹緊身上的大衣,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扔給禪院甚爾,“這個東西還是你拿著比較好。”

禪院甚爾接過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是一把很少用的手槍。他掂了掂重量,比較沉。

本想說他不太用的習慣,才想到威茲曼也不會用槍。

腦海裡突然出現了提出問題那刻黑澤陣看他鄙視的眼神。

他上下掃了兩眼身邊的人,完全是瘦弱高挑的代表,“你不會...一點兒體術都不懂吧?”

威茲曼愣了幾秒,眼神懷疑地看向他,“你沒看出來嗎?”

但凡他知道一些,就沒有禪院甚爾的事了。

“啊...看出來了。”禪院甚爾緩慢地上下晃了晃頭,“懂了。”

他終於懂得一切了。

知道了為什麼黑澤陣總是放不下威茲曼,腦子裡的疑惑也一掃而空。

本打算說什麼,他踩了踩煙蒂,敏銳地聽到了動靜,看向聲音的來處,“有人來了。”

威茲曼聞聲昂頭看去。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幾輛黑色汽車停在離他們有三四米遠的地方,處於中間的車輛率先開了門,幾個穿黑西裝的保鏢恭敬地站在車門兩旁。

禪院甚爾很輕吹了聲口哨,“比你的架子還大。”

威茲曼眼神微眯,緊緊地盯著車裡的人。雖然還沒有和這位長期合作的客戶見過面,但總覺得可能會是熟人。

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身棕色的修身長大衣,再是那頂黑色的帽子和從不離手的手杖。

“10個人,9個帶了槍。中間戴帽子的沒有槍。”

掃了兩眼就立刻得出結論,禪院甚爾走到威茲曼一旁小聲說,這次可算是知道威茲曼到底是做什麼生意了。

怪不得都說賺錢的方法果然都寫在刑法裡。

威茲曼“嗯”了一聲,緊緊盯著中間的男人——夏目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