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柱塔內。

“京都?這麼快就要離開東京了嗎?”

聽了威茲曼的計劃,國常路大覺看向威茲曼,有些不贊同。他還是希望威茲曼可以在東京多待一段時間。

一旁的侍從上前給威茲曼倒茶,而後安靜離開。

威茲曼端起茶杯,解釋:“r要回義大利了,在他走之前四處逛逛。”

r,那個眼神格外敏銳的殺手。

國常路大覺點頭,卻捕捉了威茲曼的另一重含義,“他回義大利是代表你們?”

“暫時就先不離開了。”見中尉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威茲曼笑了出來,“嘛,中尉你剛剛的表情也太嚴肅了吧,好像我瞬間就要離開一樣。”

空氣中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氛圍一掃而淨,國常路大覺也終於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什麼都行,只要不繼續上那個小飛船遠離一切就好。

但是這些他是不能說出來的,威茲曼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幾十年前他攔不住他,幾十年後他更不想去攔他。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提到京都,國常路大覺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你知道詛咒和咒術嗎?”

威茲曼握著茶杯的手一頓,沒想到來到另一個世界會在國常路大覺口中聽到這兩個詞,表示不知道,“怎麼了?”

國常路大覺給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威茲曼原來就知道的概念,詛咒啦、咒術啦、咒術界禦三家啦,還有萬惡的咒術總監部。

威茲曼乖乖點頭,等著中尉的下言。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禦三家最近邀請我去一趟京都,但是我抽不出時間來。”

“你是想讓我代替你去一趟?”威茲曼問。

國常路大覺點點頭,“非必要時候也不用說出你的身份,到時候我提前和他們說好。”

他原本出身於陰陽師,和咒術界多多少少就有些聯系。

而後成為黃金之王後,咒術總監部也需要受他監督。一直以來他和咒術界也保持著不近不遠的關系。

“總監部和禦三家的關系怎麼樣?”威茲曼問。

國常路大覺兩手揣著和服袖子之中,思考了片刻,“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更不如說是互相依附的關系。”

想到那三個格外重視家族傳承的家族,他評價:“過於保守了。”

“能讓你說出來保守,已經很嚴重了吧。”

在某種意義上威茲曼屬性不變的能力在世俗眼裡象徵著保守,但是威茲曼本人,尤其是一個熱愛鑽研各種創新技術的科學家,最討厭的就是保守。

但是國常路大覺,這位掌握日本經濟命脈的男人實實在在是保守理念的象徵。

結果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從他的口中聽到有人比他還要保守。

那得是他都看不過去的封建糟粕了吧。

“這些家族糟粕太多,但是改卻沒有那麼容易。”國常路大覺在剛回日本的時候就想過要整頓禦三家,尤其是禪院家的那些傳統陋習。

“現在平民出身的咒術師太少,如果動了那三個家族,後續的咒術師儲備跟不上,反而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