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錄下來讓威茲曼看看他救的人是如何談論他的。

但是他沒有。

如果是以往,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譏諷地嘲笑威茲曼,讓他看看善良的結果是什麼。但是現在的他早就變了,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改變。

但是很顯然,他此刻確信,自己永遠不會成為這些人的一員。

黑澤陣觀察著周圍的人,這幾天不同於之前博洛尼家族無情碾壓其他家族的狀況,就連他都能感覺出其他家族的反抗。

他低頭看著盛有褐色酒液的玻璃杯,嘴角微微蕩起一抹很淺的笑,卻已讓人足夠震驚。

第二天,黑澤陣卻被下達了新的秘密任務。

“那批槍需要你們負責接頭帶走,交接人你還沒見過,是上層的丹尼爾。”他的上司說。

“丹尼爾?我之前見過他。”黑澤陣定定地看著腳下的地面。

那被威茲曼放進口袋之中的槍此刻的重量像是讓槍墜入地面,又彷彿是他的錯覺。

“你見過?是在酒館嗎,那就好辦了。”上司信任地看著面前他近期最為得力衷心的下屬,沒有任何懷疑。

黑澤陣點頭,走出了上司的房間,嘴角有些諷刺。

所謂的槍真的存在嗎?

他不關心。

在約好交接地點後,安德魯派丹尼爾去拿槍,r和威茲曼則是作為隱形的人質存在。

見丹尼爾半個小時沒有回來,安德魯有些懷疑地看著面前淡定的坐著,甚至讓身邊的保鏢點煙的威茲曼。

威茲曼揚眉看了過去。

可能是車子太慢了,安德魯沒有懷疑,和威茲曼說起自己對整個西西裡的規劃。

威茲曼對這樣充滿幻想性的計劃沒有任何興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偶爾回個“嗯”,十分敷衍。

又過了半個小時,電話突然打來。

在場的四人看向安德魯的下屬,對方的臉色越發的凝重。在聽完電話後,他才走了過來。

“說吧。”安德魯絲毫沒有避諱。

“黑澤說丹尼爾並沒有按照原定時間交接,電話無法打通。”

威茲曼聞言皺了皺眉,顯然這個意外情況沒有在計劃之中,卻又故作平常問:“你們組織還有間諜嗎?”

安德魯聞言臉色越發難看,“派人去看。”

下屬這才急匆匆離開。

威茲曼不動聲色和r交換了一個眼神。

與此同時,原本的交接地點早已成為了槍戰的場所。被派來的丹尼爾慌不擇路地向巷子內逃去。

根本沒有槍,他們中了埋伏。

丹尼爾剛拿出手機想要告知接頭人,下一秒手機被擊落在地。

他驚恐地看著面前拿槍的少年。

“是在找我嗎?” 黑澤陣微微挑眉,說出了接頭的暗號。

“你是....威茲曼的學生!”終於從腦海中找到少年的身影,丹尼爾驚恐地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槍。

“砰”的一聲響起,黑澤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