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了。

齊燁並未察覺齊恆的小動作,嘆道:“雖說愛一個人與性別無關,可北怗所為,還是令人難以相信。不知當初漠北大皇子是否知曉北怗心思,若是知曉,當是如何複雜?”

聽齊燁此言,齊恆不由想起隱居在小山村的北奕,覺著當初北奕會那麼幹脆利落的選擇假死,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北怗的心思?

只如今北奕在世人眼中已死,他隱居小山村,今後也不會再顯於人前,而北怗也敗於龍位之爭,再說這些,也無意義。只是可嘆,三皇子的確是至情之人,只是這情,給錯了人。重華殿。

蘇瑾嫣親手接了孟子妗手裡的食盒,嗔怪道:“時辰還這樣早,你便來了,我可什麼都沒準備。”

孟子妗笑道:“我昨夜便想來的,可見時辰已晚,不好打擾你們休息,這才換做今日來。你也知我憂心純熙,所以早早便醒了。我做了糕點,便來了,不曾注意時辰。”

“你來便來了,也不知多穿一件衣裳。晨間露重,你也不怕著了涼。”說著話,已有花影端著熱茶放在孟子妗手邊。

“我並不覺得冷。”孟子妗笑著道,還是伸手接了熱茶。滾燙的茶水隔了茶杯,就沒那麼燙手了,倒覺得格外暖,孟子妗的眉眼也暈染出暖意來。

正說話間,陸純熙走了進來,看見孟子妗,陸純熙微怔,隨即笑開來,“子妗,快坐吧。你怎的這麼早就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孟子妗笑罵道:“臭丫頭,你這是不歡迎我呢?”

陸純熙笑道:“奴婢哪裡敢。”說話間,已走到孟子妗面前,孟子妗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蹙起眉頭問道:“你怎的瘦了這樣多?瞧瞧這骨頭都凸出來了。”

“哪有你說的那般誇張。”陸純熙拉著孟子妗的手讓其坐下,道:“不過是趕路奔波,有些疲累罷了。好好歇息了一夜,就好多了。”

“瞧你眼底下的青黑,哪裡是休息一夜就夠的。”蘇瑾嫣走到陸純熙身邊,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在外,也不知好好照顧自己。”

“瑾嫣說得對。”孟子妗也道:“你淨做些讓人擔憂的事情。天知道,瑾嫣告訴我你去引開追兵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還好你平安回來。”

陸純熙心下一暖,笑道:“當時跟著我還有許多侍衛,他們都竭盡全力地保護我,我並沒有受傷,後來更是有六爺前來救我。只是......”陸純熙臉上笑容黯淡了一些,“那些保護我的人除了六爺一個都沒能回來。”

“你也莫要太過傷心。”蘇瑾嫣抬手覆在陸純熙手背,輕輕拍了拍,“皇上會優待他們的家人。”這話顯得她有些無情,可人都私心,她只要陸純熙安好。

“是啊,純熙姐姐你別太傷心了。”花影湊到陸純熙身邊,道。

“嗯。”陸純熙點點頭,微垂眉眼。

孟子妗見狀,立刻轉移話題,“瑾嫣,純熙,未進宮之前,常居於閨閣,不曾外出。進宮之後,更是沒有機會外出,我對外很是嚮往。你可否同我講講你們此去漠北路上的趣事?”

“是啊,是啊,我也很好奇!”花影性子本就跳脫,進宮這麼久,早就拘得慌,聽得孟子妗提議,便興致昂昂地看著蘇瑾嫣和陸純熙二人。

“花影,你這性子就不能改改?”葉影端著早膳進來,說了花影一句。花影委屈地癟癟嘴,但也知道葉影是為自己好,並不反駁。

蘇瑾嫣笑道:“花影這麼些日子也拘著了,正巧也沒外人,無妨。”

“是。”葉影點頭,將早膳取出。

“你們倆也一起用吧。”蘇瑾嫣喚住正要退出去的葉影,笑著道:“正巧也一起聽聽宮外趣事。漠北那邊與咱們遼疆可是大不相同。”

“是。”

“謝娘娘!”花影高興道。

“......那女子提著一把刀追了那男子幾條街,最後那男子逃無可逃,慌忙向那女子求饒,說再不敢胡來。”蘇瑾嫣笑著看幾人,“你們猜,那女子與那男子是何關系?”

孟子妗驚道:“女子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不懼人言?”

蘇瑾嫣笑道:“那漠北與遼疆不同,漠北女子並無拘束,多的是貌美還有才華的女子在外謀生存,比那許多男子還厲害,更是有許多人喜歡呢!你快些猜猜,那女子與男子何關系。”

“這......”孟子妗遲疑道:“可是那男子欠了那女子錢財?”

陸純熙笑著搖頭,“不是。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