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雲回到朝華殿時,陸純熙已經離開了,而沒過多久,外邊兒就傳來聲響,一看,原來是皇上偌大的陣仗駕臨。

“卑職參見皇上。”

“奴婢參見皇上。”

朝華殿就只有齊恆,陳鶴雲,桂嬤嬤三人,此時出來見禮的只有陳鶴雲與桂嬤嬤。

齊燁皺眉,不滿道:“小恆呢?朕來了也不出來迎接?”

陳鶴雲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道:“回皇上的話,肚子不適,不便出來迎接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哼。”齊燁冷哼一聲,帶著沈安和身邊的一個老公公進了朝華殿。待走進庭院,齊燁才壓低了聲音,問道:“小恆此時在哪兒?”

陳鶴雲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主子在裡屋。”說著話,為齊燁引路。

帶著齊燁等人進了房間,一股血腥氣便撲鼻而來。大步上前,齊燁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睛緊閉的齊恆,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王老禦醫,麻煩了。”齊燁轉頭看向身邊的那位老公公,道。

“皇上言重了。”老公公,也就是易裝之後的王老禦醫回道。隨後他走上前掀開齊恆的被子,露出被潦草包紮的傷口。

王老禦醫皺著眉,道:“這包紮得太粗糙了。”聞言,陳鶴雲微愣,他記得他包紮得挺好的啊,怎麼......不過很快陳鶴雲就想明白了,定然是陸純熙將原本的包紮給拆了,做出草草處理的模樣。

“請皇上恕罪,卑職並不精通醫術,只能草草包紮。”陳鶴雲單膝跪下請罪。

“你已做得很好,起來吧。”齊燁並不怪罪,道。齊燁視線在屋內巡視一圈,對陳鶴雲道:“屋內的物件都記下,過幾日派人去內務府取。”

啊?陳鶴雲尚未明白齊燁此言是何意,就見齊燁拿起一個杯子狠狠擲在地上,隨之響起的一聲怒喝:“齊恆!你膽子也太大了!”

之後,屋內的東西都被砸得粉碎,而期間更是不時夾雜著齊燁的怒喝。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王老禦醫已經診斷完畢,並未齊恆重新包紮了一遍。

“如何?”齊燁問道。

陳鶴雲也緊張地看著王老禦醫。

王老禦醫道:“雖是重傷,但並未傷及根本,只是失血過多這才陷入昏迷。只需要好好休養些時日便能複原。”

聞言,齊燁與陳鶴雲都鬆了口氣。齊燁道:“勞您費心了。”

王老禦醫道:“皇上言重了,這是老臣的職責。老臣這就開一個方子為六爺好好調養。”隨後開好了單子交給陳鶴雲,囑咐其該如何服用。

“你好生照顧小恆。”齊燁囑咐了一句,然後甩著袖子出了房門,還用力摔上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怒氣沖沖的出了朝華殿。

“禁足一月,不許外出,也不許人來探望!”齊燁狠狠瞪了朝華殿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這一出戲,被盯著朝華殿的人盡數傳回自己主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