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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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落霞閣,孟子妗因忽然染了風寒,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依然告病並未前去參加慶典。艾兒看著自家娘娘已經在房裡待了許久,不由勸道:“娘娘,總在房間裡悶著不好,您出去走走吧?今日是慶典之日,宮裡人大多都慶祝去了,外邊兒人也不會多,您出去散散步也好。”
聽自己宮女說了這麼大一段話,就為了勸說自己出去散步,不由好笑,但思及自己確實如艾兒所言,許久不曾出門。思索了半晌,點頭,“也好,咱們就出去走走吧。”
因著只是隨便走走,主僕二人隨意折了一個方向就走,也不知前方是何處。主僕二人一邊走,一邊閑談。卻是此時,孟子妗瞧見前方不遠處的暗角處隱約有著人影,動作更是鬼祟。
“艾兒。”孟子妗喚道,指了指那處角落。
艾兒看過去,大喝一聲,“前方何人?在做什麼?”那些人本就心虛,此時聽聞一聲大喝,哪裡還有勇氣,立時逃了個幹淨。
艾兒道:“娘娘您在此等奴婢,奴婢去看看。”言罷就要過去,卻是被孟子妗拉住了手。
孟子妗道:“本宮同你一道去。”艾兒明白孟子妗是不放心自己,心中一暖,點點頭。
主僕二人走近了,便發現暗角處還躺著一個人,心中便是明白先前那既然鬼鬼祟祟的,抬著的定然就是這人了。孟子妗提著燈籠,艾兒走過去將人翻了個身。
燈火之下,一張清秀的臉印在孟子妗眼裡,孟子妗驚訝道:“竟是花影!”艾兒定睛一看,也認出了躺在地上昏迷著的宮女就是蘇瑾嫣身邊的宮女花影。
孟子妗與艾兒將花影扶起,帶回了落霞閣,只是花影一直不曾醒來,令得孟子妗很是擔憂。
艾兒檢視了花影的情況,勸慰道:“娘娘不必太過憂心,花影姑娘是被人打暈的,過一些時辰便會醒來。”
聞言,孟子妗卻是更加擔憂了,道:“花影今日是跟著瑾嫣去參加慶典的,怎的會出現在外面,還被人打暈了?也不知瑾嫣現在如何了。”
艾兒安慰道:“瑾婕妤如今極為得寵,旁人哪裡敢動,許是有人嫉妒,不敢對瑾婕妤出手,這才對花影下手。瑾婕妤定然不會有事。”
孟子妗這邊先不言,卻說把時間拉回半個時辰之前,地點乃是長青殿偏殿。
陸純熙在偏殿內,發現殿門已經被人鎖死,不由緊緊皺眉。只是她細細探查殿內,卻並未發現有何異常,心中不由奇怪,難道那落鎖之人只是想將她鎖在這裡?可將她鎖在這裡有何用意?
一時想不明白,陸純熙也不再這個,而是沉下心思回想這整件事情的整個過程,然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那衣服堆裡撲出了一個男子來。
陸純熙大驚,急忙閃身躲開,大喝道:“你是何人?”那男子卻是不答,再次向她撲去。陸純熙很快鎮定下來,一邊逃一邊觀察那男子,便見那男子面色潮紅,雙眼無神恍惚,心中便知這男子此時並無神智,許是被人下了藥。
陸純熙苦笑,心道自己方才還在奇怪為何將自己鎖在這裡,如今答案已經清晰明瞭了。
女子體力終歸不如男子,陸純熙奔逃了一會兒,便大口喘氣,力氣有些跟不上了。陸純熙知曉憑借自己的力氣是打不過男子的,體力也跑不過男子,索性停了步伐,拔下了發間的簪子。
簪子尾端尖利,她就不信她保護不了自己!陸純熙眼神堅毅,一雙眼緊緊盯著男子,尋找出手的好時機。但男子不給她機會,猛地撲向了她。
陸純熙一咬牙,眼神狠厲,抬手就把簪子往男子的脖頸刺去。她學醫理,知道脖頸處是人的血脈之處,若是能傷了那裡,即使不死,也會重傷。
便是此時,一道人影出現男子身後,一個手刀劈下,男子軟軟倒地。那出現在男子身後的人影也露出了真面目。卻是齊恆。
陸純熙乃是拼死一搏,如今雖然看清了來人的臉,去勢卻是不止。齊恆本就是匆匆而來,解決男子後就對上了陸純熙手裡尖銳的發簪,心中無奈。
眼見發簪就要刺傷齊恆,齊恆一個旋身,長臂一展,將陸純熙帶入了自己的懷中,但因陸純熙去勢不止,二人雙雙跌倒在地。
情急之下,齊恆一手護在陸純熙腰背,一手墊在陸純熙腦後,身姿一扭,硬生生換了方位。隨著“咚”的一聲響聲,二人摔倒在地,齊恆在下,陸純熙在上。
“你怎麼樣?”陸純熙自然是知道齊恆全全護著她了,自己半點防護都沒,擔憂問道。
“無事。”齊恆淺笑,他習武之人,身體承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強許多,雖然摔得疼了一些,但並無大礙。
陸純熙鬆了口氣,見自己還伏在齊恆身上,臉微紅,立時便要起身,齊恆卻是攬進了她的腰,不讓她動。陸純熙羞惱不已,“你放手!”
“不放。”齊恆耍著無賴。
陸純熙瞪他,死勁去掰齊恆的手,身子也往上仰。齊恆怕她傷了自己的腰,只得放手。陸純熙站起身,看著還躺在地上帶著無賴樣的齊恆,又羞又惱,忍不住就踹了齊恆一腳。
陸純熙本以為以齊恆身手,能夠輕松躲過才是,可這一腳卻是踹實在了。
“你怎麼不躲?”陸純熙問道,帶著些愧疚。
齊恆可憐兮兮道:“我方才受傷了。”
“你不是說沒事嗎?”陸純熙瞪他,卻還是檢查起來,然後看見齊恆的袖子上沁出了血,細一看,便明白方才簪子還是刺傷了齊恆。
她要扶齊恆起來,齊恆卻是不動,道:“方才摔倒時候,扭傷腳了。”陸純熙一怔,立時明白,定然是方才換方位時扭傷的。
陸純熙的眼眶立刻就紅了,“你不是說沒事嗎!你淨會騙我!”
見陸純熙這模樣,齊恆一陣心疼,柔聲哄道:“你莫哭,只是小傷而已。”陸純熙不說話,紅著眼眶瞪他。
齊恆無奈,從袖子取出一瓶金瘡藥,“你與其忙著難過,還不如為我上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