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恐怕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小半個月後,一個小公司的門口,毛利蘭低垂著頭,緊緊跟在父親的身後,一言不發,就像是人偶。

玩家解釋道:“那個代號為琴酒的家夥就在裡面,你想怎麼處置他都行,我都聽你的。”

聽到這樣的話後,毛利蘭終於有了些神采。

“我知道了,謝謝你,爸爸。”

“誰讓你是我女兒呢?”

玩家這樣說著,繼續帶路。

偌大的建築物,外面看著不太起眼,內部卻機關重重。

有些門戶,居然需要瞳孔解鎖,你敢信?

然而即使是這樣,玩家也帶著女兒進去了。

因為相比起開門,還是砸牆更方便。

什麼,為什麼沒有人來阻攔?

因為一路走來,他們就沒有見過除他們之外的人。

不過很快就會見到了。

“小蘭,人就在裡面。”

玩家這樣說著,一腳踹開了門。

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病床,床上側躺著個年輕男人。

他一手抓著蘋果,一手握著小刀,正在給蘋果削皮。

“原來是毛利先生大駕光臨,歡迎。”

玩家聽到了,卻當做是沒聽到,甚至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安靜的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毛利蘭,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琴酒輕笑了一聲,繼續說:“我承認,毛利先生,你很強,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然而,你再強,今天也得死在這裡。真是傲慢啊,明知道是個陷阱,也要過來。”

玩家還是當做沒聽見,依舊看著毛利蘭。

她不是要找到殺死工藤新一的兇手嗎?

現在找到了,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

像個木頭樁子不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沒想好該怎麼報複?

良久,毛利蘭終於動了。

只見她張開嘴巴,啞著聲音問道。

“你為什麼要殺新一?”

琴酒漫不經心的回答:“那個小子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死不足惜。”

“就因為這樣?”毛利蘭難以置信。

“就因為這樣……”琴酒表示了肯定。

毛利蘭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掏出了手槍,開啟了保險,扣動了扳機。

雖然動作十分青澀,但行為毫不遲疑。

好訊息,打中了琴酒。

壞訊息,只打中了他的肩膀。

紅色的鮮血散落在純白色的床單上,是那樣的顯眼,也是那樣的刺目,宛若雪地裡盛開的玫瑰花。

琴酒悶哼一聲,哈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