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面無表情的站在高腳凳上,一字一頓的說:

“我已經處理過很多木倉傷了,不需要再練手。你如果不服氣就離開這裡到別家去,沒人攔著你。”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了手木倉,惡狠狠的威脅道。

“今天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想要老子的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玩家這樣說著,突然一躍而起,一腳踹了上去。

那中年男人躲閃不及,被擊中胸口,頓時飛出去三米遠,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落在診所門外的空地上,砸起一地灰塵。

其他病人以及家屬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連忙躲遠了些,以免受到牽連。

“他吐血了吧?”

“肯定的,那麼一大口血。”

“這人究竟有多蠢,居然敢得罪醫生?他難保有一天會求到醫生頭上,就算不能結個善緣,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得罪人啊!”

“估計是覺得馬上就會離開這裡,得不得罪醫生都無所謂。”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麼囂張。”

就在圍觀群眾熱烈討論的時候,兩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突然冒了出來,拖著不能行動的中年男人就走。

從他們毫無顧忌的動作來看,他之後恐怕得不了好。

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一幕,然而沒有任何人去制止。

即使他們都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已經重傷不治,只剩下唯一的利用價值——物理意義上的掏心掏肺。

只有玩家和森鷗外知道真相。

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其實是港口afia的成員,他們只是在給中年男人收屍而已。

他們可不會讓他死在診所前,那太有礙觀瞻了。

什麼?他沒死。

沒關系,早晚會死的。

大不了他們幫他一把,結束他那罪惡的一生。

“下一個。”

目送中年男人被人拖著消失在亂糟糟的建築物後,玩家面不改色的喊道。

“啊,輪到我了。”

一個年輕人仰著笑臉跑進了屋,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病人專座上,伸出了被簡單包紮過的手臂。

玩家就像是專業的護士一樣,輕手輕腳的開啟病人手臂上血淋淋的繃帶,對深可見骨的傷口進行清創和縫合。

也不知面前這人是怎麼忍下來的,居然還笑得出來,不疼嗎?

“請問醫生小姐,我這傷口能不能免單呢?”

手臂被注射了麻藥後,年輕人側過了頭去,狀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玩家頭也不抬的說:“這只是普通的傷,我早就學會該怎麼處理了,你來晚了,免不了單。”

年輕人十分挫敗:“怎麼會這樣?真是太可惜了。”

“誰讓你運氣不好來遲了呢?”

房間外的等候區有人得意洋洋。

“我幾個月前被人捅了一刀,腸子都快露出來了,小醫生愣是沒要我一分錢,還給了我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