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明珠皺著臉喊,雙手拍打著他的手,“痛痛痛!放手,霍乘風你快放手!”

霍乘風沒放,還是握著她的腳,但時明珠感覺在她說完這話時,她的腳就不痛了,她愣了愣,低頭。

她看著自己的腳,再回想著剛才痛的位置,好像是……腳踝?

時明珠大腦宕機了一下,她好像誤會了霍乘風。

默默地看向霍乘風,後者低著頭不看她。

她看著,霍乘風將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備了剪刀在身上,這會兒拿了出來,給她剪腳趾甲。

他的指腹或輕或重地按在她的腳下,房間裡一時之間只剩下細微的“咔咔”聲。

她忍不住動了動腳,被男人一把按住臉,手裡的剪刀“咔咔”比了一下,彷彿在說,再動就剪到肉了。

那把大剪刀就挨著她的小腳趾,很難不懷疑霍乘風是故意比給她看的。

“……”

不過,時明珠也沒亂動了,乖乖讓他剪趾甲。

時明珠悄悄往他下巴看,沒看到有劃傷的痕跡,不過也有可能擋住了她沒看到。

剪完了趾甲,霍乘風給她套上襪子,然後起身便出去了。

誤會他的事,時明珠想著一定是要道歉的,調教男人,也要偶爾朝他示弱。

這麼想著,時明珠起身,剛走到房門口,就聽到門外婆婆在和霍乘風說話。

“乘風,你把陽陽抱去給明珠,讓她喂一下,我給明珠做飯。”

時明珠一聽這話,立馬轉身。

等霍乘風開門,見到的便是時明珠扶著腰在房裡來回踱步的樣子。

時明珠假裝剛聽到動靜扭頭。

兩人四目相對良久,最後是霍乘風先開口。

“怎麼起來了?”

“躺著難受,就起來走走。”

“哪裡難受?”

她現在這樣,還不是肚子有刀口,跑不了也走不了太快。只能藉口躺著難受了。

時明珠從回來就沒躺過,實際她很想躺床上休息,真要說哪裡難受,累得難受。

她沒回答他,而是問,“你抱陽陽進來做什麼?”

“陽陽餓了。”霍乘風抱著孩子走近。

時明珠看向他懷裡,陽陽正咬著奶嘴吸空氣呢。

時明珠哦了一聲,先回到床上坐下,才給陽陽餵奶。

然後抬頭看向霍乘風,後者也看著她,似乎在等著什麼。

“你過來,讓我看看你下巴。”時明珠最終開口。

霍乘風目光明顯一亮,像一隻淘到吃的大狗,時明珠愣了一下。

下一秒,男人已經坐在床邊,微仰著頭方便她看,然後抓著她的手放著下巴某一處,“剛才踢到了這裡。”

毫發無傷,時明珠伸手在他下巴各處按了按,一邊按一邊問他,“痛嗎?”

霍乘風吞嚥了下,搖了搖頭。

“沒傷到就行。”時明珠還以為刮傷了呢,畢竟她在踢了他之後,就被他剪腳趾甲了,“我還以為我踢傷了你,你生氣了,臉色那麼臭。”

霍乘風握住她的手,委屈道,“我生氣的是你說要離婚。”

原來如此,時明珠收回手,不再生氣。

霍乘風看看兒子,再看看時明珠,巴巴地等著時明珠再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