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並未說自己去做什麼。

秦頤一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自然也沒問,只是此時房內只剩兩人,除了火燭的細微聲響,餘下的便是兩人的呼吸聲。

路霽安見秦頤一坐在梳妝鏡前一動不動,眼神不知看向何處,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有些好笑,但自己也定在原地,那雙腳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邁不出一步。

良久,他總算是邁開步子朝秦頤一走去,衣袖下的手握拳握得緊緊的,不斷調節著自己的呼吸來緩解怦怦亂跳的心。

走到秦頤一背後,拿過桌上的木梳,一隻手微微扶住秦頤一的後腦,一隻手拿著梳子緩緩幫秦頤一通著發。

感受著那頭烏黑順滑、散發著陣陣幽香的頭發從指尖流過,路霽安只覺劇烈跳動的心終於漸漸平複。

而此刻的秦頤一透過梳妝鏡看向身後神色認真幫她梳頭的男子,心中的那點緊張也慢慢被他溫柔的動作撫平,唇邊揚起淡淡笑意。

直到手中感受到手中的頭發徹底變幹,路霽安才停了動作。

秦頤一昏昏欲睡地任由路霽安動作,察覺到身後人沒了動靜,下意識扭頭看去,便見路霽安正低下頭來。

四目相對,秦頤一猛地驚喜,才想問他這是作何,只覺身子一輕,人便被路霽安攔腰抱起。

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既然困了,那邊安寢吧,殿下!”

秦頤一隻覺這一聲“殿下”與旁人喊得截然不同,酥麻感從耳朵一路直通心底。

路霽安也沒少叫她殿下,只是不知為何此刻的這一句讓她這般無所適從。

穿過外間,進了內室,大紅的床帳慢慢滑落,將一張寬大的床榻遮得嚴嚴實實。

當秦頤一被路霽安抱著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張俊臉半明半暗,眼底透著她看不懂的光。

手不自覺抓緊路霽安的衣服,路霽安察覺到秦頤一的緊張,側身躺在小公主的身邊,將人摟緊懷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溫聲道:“別怕,交給我。”

然而,細細聽去聲音都有些顫抖的他也沒能好到哪兒去。

秦頤一聞言,抿抿唇道:“我們先說說話。”說說話,緩解緩解緊張的氛圍。

路霽安應了一聲,兩人便不鹹不淡地聊著,東扯西拉。

最後不知是誰主動,兩人吻在一起,難分難舍,纏綿悱惻。

唇舌交纏間,自己的衣服是何時被男人剝開秦頤一也無從得知,直到疼痛感傳來,見見襲遍全身,秦頤一才忍不住呼痛。

路霽安停下動作,額間全是隱忍的汗漬,低頭看向身下眉眼如畫的女子,他咬了咬牙,眼底閃過憐惜,正想抽身卻被一雙手摟住。

秦頤一閉了閉眼,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道:“別。”

母妃說過會很疼,但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給她給痛快,好歹她也算半個習武之人不是。

路霽安差點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但如今的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見身下的人兒沒有什麼大事,自然不再忍耐,一鼓作氣。

兩人不由自主地發出悶哼,漸漸地秦頤一隻覺那股熟悉卻又越發加重的酥麻感再次襲來,漸漸籠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