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貴妃不鹹不淡看了巧雯一眼,“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當真以為我會下藥?”

巧雯見此,知曉誤會了娘娘,立即下跪認錯。

瑾貴妃也無意與她計較那般多,揮揮手讓她下去。

其實巧雯猜得也沒錯,那毒一開始她是確定要下的,只是後來想了想,還是作罷,路霽安那孩子也是命苦。

不過……

瑾貴妃的眼神冷了下來,若是路霽安當真敢做了對不起一一的事,她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這小子為何會忽然不適?昨日見他還生龍活虎的。

似想到什麼,瑾貴妃殷紅的唇緩緩勾起,最好不是她所想到的那般,否則這小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宣平侯府。

此時的侯府像是滴水入油鍋一般,那一道聖旨將侯府眾人砸得回不過神來。

宣平侯夫人在路霽安接過聖旨後,還驚魂未定。

路霽安居然要成為駙馬了?那他的兩個兒子怎麼辦?

宣平侯夫人知曉兩個兒子都不是能成大事之人。

長子雖為世子,學識上佳鑽營不行,在波譎雲詭的官場壓根不夠看,三子那就是一個紈絝,即便如今身在軍營也是一事無成,連家書都不會多寫幾封,壓根考不上;女兒倒是聰明伶俐,但那只是女兒,總歸是別人家的人。

若是長子當上了駙馬,那局面便會有所不同,即便兒子平庸些,也無人敢隨意輕視了去。

可偏偏這好事兒竟然讓路霽安那個小雜種搶了先。

宣平侯夫人惡狠狠地看了拿著聖旨,唇角微勾的路霽安,一甩袖回了屋。

她絕不對不會讓路霽安好過。

路霽安才接了聖旨不久,秦頤一便去而複返。

見她身邊站著的老者,路霽安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心中隱隱有不安之感。

沒成想在他的勸說之下,她沒有朝瑾貴妃索要解藥,倒是將院判帶來了。

看了一眼那有些仙風道骨的太醫,路霽安還是順從地伸出手。

院判的手搭在路霽安的手腕間,有些花白的眉毛蹙了蹙,過了良久對秦頤一道:“路二公子舊傷良多,現在年富力強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日後老了總會出問題,平日裡還是需多多注意。”

說完,院判便開了兩幅調養身子的藥方交給了路霽安。

秦頤一聞言,擔憂之餘也沒忘了毒藥之事,又將路霽安中了那宮中秘藥的事告知了院判。

院判聞言,複又將手搭在路霽安手上把起脈來,只是這一次明顯勇士更久。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到了最後院判還是搖頭道:“這秘藥我倒是有所耳聞,但因中了此毒的人幾乎都死得悄無聲息,所以臣至今都沒見過這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