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霽安被這話成功拉回注意力,看著秦頤一等待下文。

想著兩人在宮道上說話有些過於顯眼,秦頤一指指遠處的假山,對路霽安道:“咱們去那邊說。”

路霽安順從地跟在秦頤一身後來到假山後。

只聽秦頤一道:“五姐與陳既的婚事牽扯太多,倘若父皇此次將你我二人的婚事一併定下,那依照五姐的性子,必定想要我和她同一天出嫁。”

“本來這也是好事,但這次的賜婚來得猝不及防,我需要保證五姐的婚事順遂無虞。”

她還想說什麼,卻聽路霽安道:“別找藉口了。”

“嗯?”秦頤一懵了,抬眼看向有些受傷的路霽安。

“我說,你別找藉口了。我知道你為何不願意接受。”

路霽安道:“今日陛下既然召見了我,將你我二人的事在帝妃那裡過了明路,那也一定說過要給你我二人賜婚,但他沒提,必然是你不同意。我知道你在意什麼,無妨,我會等你到你願意的那天。”

說著,路霽安輕柔地揉了揉秦頤一的腦袋,溫和地笑著道:“回去吧,這兒來參加宮宴的人也應當走了,我也該走了。”

她不就是害怕以兩人的性格走不到最後麼,無妨,他會證明給她看。

秦頤一沒想到路霽安會這般直白地戳破她的心思,也沒有想到以他自以為是的性格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想要為五姐成婚保駕護航是一方面,因為她看出了卓然應下婚事不過是一時意氣,之後肯定會後悔;而且她暫時還沒有考慮清楚也是一方面,對於她和路霽安的以後,她還是沒有信心。

“路霽安……”秦頤一叫著他的名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天冷,快回去吧。”他還是笑著說。

秦頤一看著他黑眸中的溫柔,緩緩轉身,沒見到路霽安面上掩飾不住的失落。

走了幾步,秦頤一回頭,見路霽安還站在原地笑看著她。

秦頤一覺得心中悶悶的,她忽然轉身跑向路霽安,站定在他面前,踮起腳尖,將紅唇應在了路霽安的右臉,隨後她說:“再給我些時日。”

路霽安一直苦苦維持的平靜在這一吻後轟然崩塌,他伸手攬住身前之人的細腰,將人緊緊箍在懷中,盯著秦頤一的眼神越發幽暗。

就在秦頤一受不住這目光想要退縮時,路霽安忽然低頭吻上了那早已心心念唸的紅唇。

在短暫的停頓發現懷中人並未反抗後,他吻得逐漸深入,輾轉廝磨。

秦頤一被他忽然的舉動驚住,腦中不自覺想起地窖那夜模模糊糊停留在唇上的柔軟觸感,只是此刻,這感覺更為清晰。

手指漸漸收緊,她後知後覺將人推開,男人也順著她的力道微微松開禁錮她的手。

秦頤一面紅耳赤輕斥:“路霽安……你放肆。”

路霽安聽到這狀似撒嬌般的話語,不由輕笑出聲:“殿下早已容我放肆多回了不是麼?”

話必,他又低頭吻上那抹紅,這一次更為猛烈,像是要將人拆吞入腹一般。

秦頤一杏眼微閡,感受著來自路霽安的熱情、珍惜以及微微發洩心中的不滿,雙手慢慢環住在男人的頸間。

一旁的梅花傲然立在寒風中,片片花瓣墜落在這對有情人的身上,使兩人的天地間自帶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