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吐露(第2/3頁)

謝垚和江壹凡敏銳地察覺到姚許晗的心情突然變差，沒有再提給謝喬恪打電話，安靜地躺在她身邊。

謝喬恪的資訊姍姍來遲，由於姚許晗免打擾沒看見，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三個人一跳。

“是爸爸。”江壹凡離手機最近，最先看見。

姚許晗本來不想接的，但是見兩個人眼巴巴地看著，還是沒掛掉：“你們和他聊吧，跟他說我睡覺了。”

江壹凡在鈴聲結束之前按下了接聽：“爸爸，媽媽已經睡覺了。”

他和謝垚兩個人輕手輕腳地下床，但是謝喬恪看見那邊燈光大亮知道姚許晗沒睡。

“媽媽沒睡覺吧，她是在生氣。”

謝垚和江壹凡都看向姚許晗。

姚許晗索性承認：“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看見你。”

謝垚和江壹凡不知道是該拿著手機還是該給姚許晗。

姚許晗不想讓孩子夾在中間，把手機拿了過來：“既然知道我生氣，他就應該知道生氣的原因吧。”

“因為我沒有回複你。”謝喬恪自覺檢討，“這是我的問題，好像回複什麼都不太對，週上周幹脆影片的時候再說。”

姚許晗沒那麼容易揭過：“謝總日理萬機，還抽空看一看我發的訊息，我就該知足了，哪裡還敢奢望您的回複。當初我躺在醫院還沒醒的時候，您可是在外面開線上會。”

謝喬恪沒想到還有這一遭，連忙解釋：“那個會議緊急，而且你已經脫離危險了。當時也是我考慮不周，那時候我們的關系也不如現在……”

姚許晗打斷他：“什麼那時候什麼現在，我們倆的關系就沒變過。”

“要是沒有變的話，你為什麼會生氣呢？之前別說回不回複，給對方發資訊的次數都寥寥無幾，而且還是公事公辦。按理來說，那個時候更生疏，你為什麼不生氣？”

姚許晗把電話掛了。

“自己的問題解釋不了還敢質問我？一輩子免打擾別想出來了！”

姚許晗不高興得太明顯，謝垚和江壹凡對視著不知所措。

“你們不用害怕，媽媽不是跟你們生氣，不管他了，我們準備睡覺吧，明天還要出去玩呢。”

兩個孩子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姚許晗在黑暗中瞪著天花板。

謝喬恪的話在她腦中反反複複地重播。

“為什麼……”

謝喬恪的問句在姚許晗的腦中越來越尖銳，像是在逼問。

姚許晗不敢翻身，怕吵醒謝垚和江壹凡，只敢輕輕地動一動。

最開始是合作關系，雙方互相給出利益，公事公辦，另外就是在需要的時候互相履行夫妻義務。

好像確實是那場車禍之後的改變。

若是認真追究起來，改變的開端還是姚許晗自己。

難道真的生出來一點愛情嗎？

姚許晗側過頭去看睡著的謝垚。

六歲的謝垚乖巧可愛，懂事獨立，在綜藝上收獲了不少媽粉。

但是姚許晗看見過作為反派的謝垚，不擇手段的偏執，帶著天真的殘忍。

也從他嘴裡聽到過謝喬恪的偏執。

但是姚許晗沒有見過那樣的謝喬恪，她甚至想不明白，謝喬恪的深情不渝從何而來。

是被設定的嗎？

如果是被設定的那故事的改變會改變這個設定嗎？

如果不是被設定的，那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而且謝喬恪提出來的問題中最可怕的一點是，姚許晗自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