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條狗是彭雪峰的,邢鶴嶺興奮的說道:“我說看著這麼眼熟的,我見過彭司令,去年彭司令過境的時候就是我帶人護送的。”

彭司令過境的時候還帶著狗了?

如果沒帶,你咋看著眼熟的?

說著話,邢鶴嶺伸手就要摸坦克腦袋,表示親近。

魏和尚笑呵呵的說道:“你還就最好別碰它。”

邢鶴嶺的手還沒碰到坦克呢,坦克已經起身後退一步,後背弓起,身體下垂,後腿撐地,呲牙盯著邢鶴嶺伸過來的手,從嗓子眼深處發出嗚嗚的聲音,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看到坦克這個架勢,邢鶴嶺訕訕的收回了手。

他孃的,狗眼看人低,剛才魏和尚揪著你後腦皮,把你揪回來,你咋不咬他?

邢鶴嶺乾笑一聲,在懷裡拍了拍,伸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塊高粱麵餅子,討好的放到坦克面前。

這可是大帥的狗,必須要搞好關係啊。

結果,坦克突然做了個出人意外的動作,抬起一隻爪子,跟踢球一樣,嘭的一下把那塊黑漆漆的高粱餅子給踢了出去。

魏和尚忍不住笑出了聲,情知不禮貌,魏和尚又急忙把笑聲憋回去,連聲咳嗽著向邢鶴嶺說道:“你別搭理它了,這狗懶子玩意被我喂刁了,每天餐桌上沒有肉它都不帶動筷的,心情好的時候,還得整二兩才行。”

說著話,魏和尚在坦克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算是教訓它。

你確定,你說的是狗?

邢鶴嶺鬱悶的從地上撿起那塊高粱餅子,拍了拍粘在上面的泥土,又塞進了懷裡。

這可是純糧食的,可不敢糟蹋。

在八路軍的隊伍裡,是難得吃到純糧的,大多數時候,伙食都是一半糧食一半菜混合在一起,還只能吃七八分飽。

聽到魏和尚的解釋,邢鶴嶺更堅定了轉投保**的念頭。

連人家的狗都能頓頓吃上肉,咱特麼高粱麵餅子還當成寶貝,不行,這次可是個機會,無論如何也要加入保**,哪怕專門給魏大帥養狗都行,那樣每天也能從狗嘴裡剋扣二兩肉出來。

剋扣狗糧,虧你想得出來。

看來將來你當叛徒也是有原因的。

屋子裡,明亮和馬景漢面對面坐在木頭沙發上,馬景漢把一個茶缸子推到明亮面前,說道:“沒什麼好招待大帥的,大帥喝點水吧。”

明亮嗯了一聲,把著茶缸子,看著馬景漢說道:“馬縣長不用客氣了,咱們長話短說,我還要去追趕隊伍。”

馬景漢直視著明亮說道:“大帥請吩咐。”

明亮微微揮了一下手說道:“沒有吩咐。馬縣長,你對你們這個警衛連長邢鶴嶺瞭解多少?”

馬景漢微微皺著眉問道:“上級安排我就任冠縣縣長不足兩個月,對邢連長了解不足,不知大帥問的是哪一方面?”

明亮說道:“你應該知道的,我是第二世界的人,可以查閱到一些第一世界的歷史資料。剛才邢連長帶人在城外攔下我們,我就順手查了一下邢連長。”

馬景漢突然鬆了口氣,他起身說道:“請大帥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