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伊抓住女人的手,“娘,我自己換吧,可有換衣裳的地方?”

女人搖頭:“就在這裡換,娘都沒為你做過什麼,就讓娘幫你換換衣裳。”

齊佳伊後退抱緊手臂,一副膽怯又卑微道:“不用了,女兒身上到處都是傷疤,一會兒嚇到娘了,女兒不想娘擔心。”

“……是娘對不住你,罷了。”女人倒也沒有太堅持,指了個地方。

齊佳伊拿著霞衣匆匆過去。

霞衣做的霎是好看,但齊佳伊可不認為她那祖母會對她好心。

霞衣的顏色與陽曾給的羽衣差不多,齊佳伊將羽衣露出些邊來,外衣並未脫去,半遮半掩,乍一看像是她穿著霞衣。

再出來,女人雖然沒有看到完整的霞衣上身,但露出的衣襟還有袖口,讓她放心不少。

“你也別與美玉志氣,她那人性子急,卻最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讓婉容送你回妙瑤峰,好好與美玉相處,她也是妹妹。”

齊佳伊垂眸,掩飾眼中的冷意,心道:怕是與你一樣,刀子嘴毒蜂心吧。

那件霞衣肯定有問題,但是齊佳伊不知作用為何。

不過以那喬美玉的急性子,怕是不會讓她等太久。

果不其然,等婉容仙子送齊佳伊回去,喬美玉便迫不及待的試驗。

齊佳伊並未穿霞衣,但看對方神情,怕不是那霞衣是能讓人難受的法衣,故而只一個勁倒地哀嚎,滿地打滾不說,時不時還吐兩口血給那喬美玉看。

發現她笑的很肆意很歡快,齊佳伊知道自己猜對了。

喬美玉把玩著手中一個玉牌,“滾吧,下次再敢惹我,讓你生不如死。”

齊佳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出來,喬美玉恨極了她這張臉,還故意讓人去抓了些妖獸,搭了個獸棚給她睡。

這些都是妙瑤峰的人,貌似無意說漏嘴的,實則就是故意說給她聽。

齊佳伊幾度懷疑,她還是在洪武大陸嗎?怎麼感覺像是進入了奇怪的地方。

便是當初在齊家,也沒有這麼低劣的手法。

而自從‘穿上’霞衣後,喬美玉就很熱衷折磨齊佳伊,似乎也篤定她不敢動手。

入夜,齊佳伊就開始練習玄音宗獨有的步伐。

卻每次練習總感覺缺了什麼。

直到她再看到陶一韜和常梁爾,兩人都換上了玄音宗雜役弟子的服飾。

因著他們認識,故而有人盯著不讓他們三人接觸。

但這些人不知道,齊佳伊與陶一韜之間有契約。

從他口中知曉,原來玄音宗禁制的步伐要配合口訣。

但是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親傳弟子所學的還不一樣,因為這些弟子能去的地方有規定。

好在他會聆聽,將口訣都聽來交給了齊佳伊。

在第三天時,齊佳伊看到了喬美玉那個大師兄,趁著對方要走時,她故意叫住對方,“大師兄,我,我能這樣叫你嗎?”

男子先是往後看了一眼,沒有見到喬美玉,含笑點頭,語氣溫柔像是要引人沉溺:“自然。”

齊佳伊站到男子面前,仰頭看著對方,故意掂了掂腳:“聽說大師兄是美玉小姐的未婚夫?已經訂婚三年了?”

男子嘴角抽了抽,笑容有些牽強:“是。”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暴呵聲響起。

齊佳伊鬆了口氣,雖然曾經也看舒淺淺是怎麼與人說話的,但是自己學起來怪累的。

在喬美玉走過來一把扯開齊佳伊時,齊佳伊剛好將手背到身後去,似乎藏了東西。

喬美玉看的目次欲裂:“你藏什麼?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