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伊探頭看著大長老將她大舅舅、舅母、娘親等人名字單獨開了一頁刻上。如此,她們與齊聞賢便沒有關繫了。

齊聞賢自從捏爆自己兒子的頭顱便沒什麼動靜,原本維持的年輕摸樣,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現了老態。

對於自己被從族譜除名,也沒有什麼反應。

玄鐵龜趴在齊佳伊肩膀上,看了眼那些已經被抓住並從族譜除名之人,“從族譜剔除,是打算將他們趕出齊家再殺?”

齊佳伊掃了眼那些被抓住的人,有的人對於從族譜除名絲毫不在意,有些則面如死灰。

她覺得玄鐵龜說的是對的,犯錯的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至於被牽連的,她便不知怎麼處理了。

剩下清繳的事有幾位長老來處理。

齊玉珂報完自己的仇,對其他人也沒有殺心,便完全不管。

天色暗沉下來。

連日的趕路,回來又是從水牢放人,又是打鬥、又是殺人,好一通忙活。

姐妹二人相識一眼,回了她們的院子。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齊玉珂叩響齊佳伊的房門:“小八,我有事要回玄天宗一趟,幾日便歸,你是跟我一起還是留在齊家?”

“我要去尋個人,姐你路上小心。”

齊佳伊搖頭,她就不去玄天宗了,正好騰出時間去找朱掌櫃。

雖然從齊玉珂口中知曉了娘親失蹤的一些細節,但總歸不夠,她還想知曉的更為詳細。

姐妹兩分開。

朱掌櫃被調回來後,並未離開齊家商鋪,而是茍在一個小鋪子。

齊佳伊問了三日才找到那偏僻地方。

因過於便宜,鋪子裡冷冷清清。

“客人想買點什麼?”

剛踏進鋪子,朱掌櫃抬起頭的同時嘴裡已經招呼著客人。

齊佳伊打量了一眼鋪子,賣的東西有些雜,“朱掌櫃,好久不見。”

在看清齊佳伊的面容時,朱掌櫃一眼認出,“小姐?長成大姑娘了,快快屋裡坐。”

齊佳伊隨他進屋,鋪子很小,還不如以前鋪子的四分之一大。

朱掌櫃趕忙去泡茶,“小姐何時回來的?齊家如今是齊銘徵做主,小姐還未回去吧?他素來與夫人不對付,難免對小姐不利。”

“齊家應該很快會選出新的家主。”齊佳伊放下茶杯,“不說這些,我來是想問問我孃的事。”

“你給我留的信裡說,我娘五年,應該是六年前,她就知道自己要出事,還讓你提前準備了說辭搪塞我,既如此,我娘究竟會遇到什麼事?”

齊佳伊想到一個可能,“當年我娘同意我去月耀宗,是不是她早有預感?”

可不對啊,前世並沒有這一出。

但現在仔細想來,前世她隨夏青茗他們回來時,也沒有見到她娘,她到死都沒有見到。

但前世朱掌櫃並未被調離過,這倒是真的。

朱掌櫃張了張嘴,似有難言之隱。

“直說吧,我此番回來便是想要弄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