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伊抱著小團子上去,季款冬還在往裡放藥。

池中,巽離穿著白色的裡衣坐在其中,水沒過鎖骨位置,白煙嫋嫋,他一頭白發,恍惚的看不清臉。

小團子掙紮著要下地,小腿些許搖晃的跑過去幫他爹丟藥,還以為是在玩。

齊佳伊盤腿在池邊坐下,“師姐,為何不告訴我?”

要是早知這般嚴重。

齊佳伊發現,即便早知道,她似乎也無能為力,因為霧生花必須拿到,路上她也並未太耽擱的趕路。

可心裡總感覺過意不去。

巽離察覺她的低落,道:“我沒事。”

他感覺白術誇大他的傷了,雖然有內傷,但巽離清楚自己的身體。

且,他與那些人有一個共同點,能夠自愈,只是較為緩慢。

齊佳伊覺得巽離是在寬慰自己。

越想越氣,猛然起身,拿出紙人晏炔,丟地上就是一頓猛踩,“寵兒,天道寵兒,就是你們這些寵兒。”

想想蘇楚巍,當時她揍的那麼狠,結果沒多久活蹦亂跳的,晏炔都只是一抹魂兒了,還殺不死。

憑什麼師姐受傷就要這麼嚴重。

晏炔慘叫,叫囂道:“啊啊——賤人,賤人,有本事放了我,跟我打。”

“跟你打,你也配。”齊佳伊抽出劍就紮他幾下,這玩意兒殺不死就算了,紮過後紙人還能恢複如初。

越紮越狠。

“我聽這聲兒好熟悉啊。”

季款冬腦袋湊過來,他兒子跟他一樣,也是滿臉好奇。

齊佳伊一劍刺穿紙人,只聽慘叫驚耳,舉起劍,道:“晏炔,能不熟悉嗎?”

季款冬抱起兒子就後退幾步,“晏炔?他怎麼在這兒?”

齊佳伊啪一聲,將紙人甩地上,又踩了一腳,“他被師姐的紙人鎖了,出不去了。”

季仁杞見到紙人不害怕,還想伸手去抓,被季款冬制止。

紙人晏炔也看到了季款冬,氣的聲音都陰森起來,“季款冬,你們這些賤人,賤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還好意思罵我,你才是惡毒的賤人。”季款冬當即黑了臉,“我能踩他嗎?”

齊佳伊做了個手勢:“請。”

季款冬重重幾腳下去。

季仁杞以為是好玩的,鬧著也要玩,“踩踩,爹,踩。”

那兩只腳蹬著也要去踩。

季款冬卻不敢放兒子下地,“乖,這種髒東西踩了要肚子痛。”

晏炔被踩的灰頭土臉,突然看到季款冬懷中的小孩,大笑起來,“兒子,兒子,爹在這裡,快救爹,這群人要害爹。”

齊佳伊歪了歪頭,“你瘋了?”

張口亂認兒子?

季款冬又一腳踩紙人晏炔臉上,還碾了碾,“少胡言亂語。”

“我亂說?竹苓都被老子玩……”